“好。回來給你買。”
危從安剛說完,賀天樂一聲“姑姑拜拜”把影片掛了。
“……天樂,你怎麼把影片掛了。”
賀天樂手一揮:“你聽我的,不要黏人。說久了姑姑會嫌我們煩。就這樣結束最好。如果姑姑還有事情要吩咐你去做,她會聯系你的。”
袁曉苓想著危從安來出差,八成沒開車,便問他住哪裡,要不要送他回去。
危從安謝絕了:“我想自己走走……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他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袁曉苓識趣地帶著母親兒子離開,去停車場拿車。
一上車,袁曉苓對賀天樂道:“天樂,你不是想玩遊戲嗎?把耳機戴上玩一會兒吧。”
等天樂戴上耳機,袁曉苓道:“媽,你怎麼回事?你不會覺得在他面前抹黑美娜兩句,他們兩個成不了,我就有可能了吧。又是什麼電視劇給你了不良影響?”
“怎麼不可能。你是沒看到,他在玩具店的時候對我們天樂可好了。他很喜歡天樂。”
“我不用看都很清楚。他喜歡天樂完全是看在美娜面子上,愛屋及烏。媽,以後不要再亂說了,搞得大家都很尷尬。我找補了好久。”
“我就隨便說了一句。”
“你那是隨便說說?都到造黃謠的程度了。”
“他又沒在意。倒是你不依不饒。”
“他不發火是因為他有教養。我看比上一個靠譜。聽天樂說之前那個雖然有錢但脾氣很差,對美娜不好。”
“之前那個不會家暴美娜吧?”
“你看看你看看,謠言就是這麼産生的。美娜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孩子。”
“論樣貌論身材,你比賀美娜差在哪裡?不就是你結過一次婚,那她還和上一個沒名沒分地同居兩年呢!憑什麼她找一個是有錢人,再找一個又是有錢人。你看那些電視劇,離了婚的女人,帶個孩子,不都能找到更年輕更有錢的嗎。你怎麼就不行。”
“你也知道是電視劇,殺殺時間得了。現實是沒有男人願意幫別人養兒子。媽,我現在這樣挺好挺自由的。我才不會再婚給自己找麻煩。”
“你不結婚,別人只會覺得你還放不下前面那個。要不,你還是和賀浚禕複婚吧!他現在也出息了,況且還有美娜幫襯著……”
“不可能。我和他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他在我眼裡只是天樂的爸爸。”袁曉苓輕松道,“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沒男人死不了。”
給危從安打來電話的是魯堃。
他開門見山:“我考慮好了。我願意來維特魯威。請將合同發至我私人郵箱。待我的律師確認無誤後就可以正式簽約。”
危從安頗覺意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蔣毅知道他在聯系魯堃;他亦知道蔣毅立刻出手阻止魯堃。
魯堃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三十出頭就做到明豐新藥中心主任的位置,多年屹立不倒。
他應該不想參與永珍的內部爭鬥。
魯堃笑了笑:“危總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高興?”
“怎麼會。能與魯博士這樣傑出的人才共事是我的榮幸。我只是在想這種情況一般會有附加條款。我擔心自己做不到。”
“你做得到。我的附加條款很簡單。”魯堃道,“我不與賀美娜博士共事。”
結束了與危從安的通話,魯堃輕輕放下手機。
很難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遺憾?僥幸?如釋重負?悵然若失?
無疑,這通電話對於前途正一片大好的魯堃來說,有些沖動。但年近不惑的他除了打拳,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被腎上腺素和多巴胺控制的熱烈與興奮。
手機裡有兩條待回複的資訊。
一條來自公務員,告訴他泡菜做好啦。一條來自律師,邀請他出來喝一杯。
週末晚上,這種示好簡訊的有效期最多兩個小時,一場電影的時間。如果他沒能及時回複,毫無疑問她們會把他從相親物件名單中剔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