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她扯了扯睡衣領口,看見右胸上面紅了一片——她過敏了。
賀美娜睡眼惺忪地去拿藥。床頭櫃裡空空如也。她想繼續睡可是太癢了,掙紮了半天,摁亮了手機。
對話仍然停留在一個“想”字那裡。
她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起,和她一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語氣:“這麼晚打給我,有什麼事嗎。”
“我過敏了。”怕驚醒覺淺的父母,她將毯子拉過頭,“把我的藥送回來。”
<101nove.hat小劇場
賀美娜:早上好。在嗎。
危從安: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麼樣。
危從安:聽說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不錯。
賀美娜:昨天晚上夢到你了。
危從安:欠我一個答案,夢到我來找你要,是麼。
賀美娜:不是。是春夢。
賀美娜:嚇到你了?
危從安:襯衫打濕了。換了一件。
賀美娜:襯衫怎麼打濕了。
危從安:剛才在喝咖啡。
賀美娜:那你忙。回聊。
危從安:不忙。換好了。咖啡也喝完了。
賀美娜:維特魯威這麼早上班麼。
危從安:還有三刻鐘出門。
賀美娜:那你起床挺早的。
危從安:平時會看看新聞。今天不看了。你繼續。
危從安:我想聽細節。
危從安:嚇到你了?
賀美娜:我夢見自己過敏了,但是家裡沒有藥,於是打電話叫你把藥送回來。
危從安:在你家?我們膽子挺大啊。
賀美娜:好像夢裡沒說爸媽在不在。
賀美娜:送完藥你沒走。而且我真的很困。然後你說你睡吧,我來幫你塗藥。
危從安:你哪裡過敏了。
賀美娜:這不重要。
危從安:這很重要。
賀美娜:為什麼做夢也會有感覺。
危從安:很正常。有時候只是看著文字都會有感覺。
危從安:所以到底哪裡過敏了。你不說我可就亂想了。
賀美娜:反正你也沒好好塗。
賀美娜:然後像那天晚上一樣亂來。
賀美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