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狗血是我失憶了,對男配一見鐘情,那這次會是什麼?”
在兔子準備離開前,宋珥舒突然問。
兔子頓了頓,沒有回答直接走掉。
窗外天空中飛鳥撲騰了一下翅膀,順著風向平滑往下。
宋珥舒收回視線,讓司機換了一條路,到站下車時,遠遠看見應慎微從小區門口走出來,似乎看見了自己,腳步一轉走了過來。
男生穿著休閑,戴了頂棒球帽,擔憂地看著自己。
宋珥舒手指微動,百般疑問與氣惱變作一股推力,她一點點伸起手,在應慎微怔愣的表情中撲進他的懷中,腰間下一秒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摟住。
埋首進溫暖寬闊的胸膛,應慎微已經與照片裡有些瘦小的模樣不同,宋珥舒鼻息裡是暖意的沁香,她低聲說:“騙子。”
應慎微沒吱聲,環抱她的臂彎穩健又恰到好處,是細微的小心與珍視。
最後是宋珥舒率先放手,表情懨懨:“回去吧。”
回到住處,宋珥舒沒有精氣神維持所謂禮節,她直直陷入沙發,應慎微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宋珥舒餘光瞄見,微微偏過頭看向陽臺。
應慎微動作停滯一瞬,很快自然放下水果。
比人先到的是應慎微身上的氣息,宋珥舒感到身側沙發陷下,沒來由她心頭窩著的火添油加柴,就差一點火星就可以炸。
但只有很長的默然,應慎微身上的味道擾得宋珥舒皺眉,終於轉過身。
應慎微就這樣倚在距離她一臂外,看著她。
和城中村那隻小狗一樣,只是安靜,眼神明亮,卻顯得那樣可憐,即便渾身刺,輕輕搖晃尾巴,看著卻也柔軟無害。
已經全然不一樣。
宋珥舒手指蜷縮,她問:“當初答應簽下那張契約,不是因為缺錢,對嗎?”
沒有得到回複,宋珥舒並不在意,接著說:“你能猜到我和那些人做了賭約,證明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失憶前直接被針對,大概不會是我做的賭約,是江綺,還是……”
宋珥舒一頓。
“是你。”
“你和他們打了什麼賭?”
應慎微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問她:“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宋珥舒渾身發冷。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不會被不喜歡的人和物束縛……”
“我不想聽這些話,”她皺眉打斷他,深吸一口氣,“你做了什麼賭約?小說劇情跳轉的時間對你沒有影響,是賭約條件之一?”
“不是,”應慎微說,他猶疑著,“這是失敗的産物。”
“什麼失敗的産物?”宋珥舒傾身抓住應慎微的手。
應慎微搖了搖頭:“現在重要的是你能安全。”
“安全……”宋珥舒腦中閃過不少“狗血”劇情,還有應彥擇口口聲聲的消失與完美,她呼吸微滯,“你要做什麼?”
他安撫地說:“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
說完他摸了摸鼻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總喜歡用風調雨順嗎?因為從小在外婆外公身邊長大,種地的人最喜歡的祝福就是風調雨順,我一直對這個祝福深有好感,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祝福,一定要很重要的場合才用。”
“老人常說話留三分,還有種說法是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會失效,對太多人說了,祝福就會被分散,而我每次心裡念著這句話,家裡的農作物相比鄰裡要健康許多,我真心相信,所以吝嗇用這句祝福。”
“直到被我生父接來大城市,我一度質疑這番祝福對人的用處,但它還是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