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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無功而返的女英雄1)
過了兩天,沈肆見徐知宜還是沒有開始行動。
他特意打電話去催:“你還在磨蹭什麼?”
“急什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徐知宜放下正在閱讀的關於禽流感的病毒報告,走到窗邊悠哉悠哉地接電話:“款到才發貨是規矩,親,你不懂嗎?”
窗外是灰白的天,霧霾重的連雲翳也看不清,整個天幕都是混沌的憂傷,像畢加索筆下沮喪的臉。
“人命關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啊?”沈肆覺得徐知宜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令人匪夷所思,哪裡有半分科學家對人類命運的悲憫和關懷呢?
“你總得等我膝蓋拆線吧!”徐知宜撲哧笑出聲,真不經逗。
沈肆這才想起,她暫時還是傷殘人士。
其實當天晚上,徐知宜就請方鳴,替她聯絡了病人入住的廣州醫院。
只是遲遲沒有得到回複。
掛了沈肆電話,她又打電話催促方鳴。
方鳴很奇怪她為什麼對這個病例那麼感興趣。徐知宜若想研究,她是有渠道買到滅活的毒株的,不必親自跑去醫院見病人。
但,徐知宜做事情向來沉穩,必有她非去不可的原因。心上人難得求自己一次,務必要辦得妥當。
於是他也就再次催促了在廣州醫院傳染科當負責人的同學。
他的同學陸成也知道徐知宜的大名,又是現成的人情,此刻幫了方鳴,以後多的是機會討回來,當下便大包大攬應了下來。
徐知宜得到回複,當晚便買了飛廣州的機票。
臨睡前,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決定給自己拆線。
她取了一瓶碘伏、用火反複燒燙剪刀,又用阿米卡星淋了一遍。接著就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球擦拭膝蓋上那條已經結痂的,像一條醜陋蜈蚣似的粉色疤痕,然後她細細挑起縫合線,一節節剪斷,用小鑷子一點一點抽出來。
做完一切,她滿意地笑了,手藝一點也沒有生疏。
她想了想,有點得意地拍了張照片,發給沈肆,讓他欣賞她的勞動成果。
並留言說:明早就出發。
收到徐知宜簡訊的時候,沈肆正在電視臺錄一個訪談節目,他瞟了一眼照片,被她彪悍的作風嚇了一大跳。
這也能自己動手?他看著對面巧笑倩兮、嬌嫩可愛的女主持人,不禁感嘆自己所遇非人。
但採訪進行了一半,他又忍不住偷偷回複:如果行動不便,可以晚點出發。
徐知宜回複: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