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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負責作惡,你負責閃耀3)
“阿肆,從前的事情,你難道都忘記了嗎?再也——回不去了嗎?”她站在空曠的倉庫裡,只覺說出來的每個字都狼狽不堪,彷彿跋涉了千裡之後,疲軟到顫抖的腿。
沈肆略微低頭,沉默。
周雯棕紅微卷的發,被夜風撩撥得來回蓬開,像舞女徹夜旋轉的裙擺一角。什麼時候,那個緊緊紮著馬尾,眼睛黑白分明的女孩,變成了眼前這個陌生人呢?
這張臉溫柔的輪廓下,隱藏著怎樣的心機與貪欲呢?
她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自己嗎?
早在他剛發現自己不能唱歌時,他就應該退居幕後,改做音樂製作人。是她誘惑著他,撒了一個又一個謊,作了一場又一場戲,如今騎虎難下,再退,就只能跌入萬丈懸崖。
當然,他沒法怪她。他不過是敗給了自己的虛榮心。
他想念當年那個青澀果敢的小鎮姑娘,厭惡眼前幹練隱忍的大姐頭。
他在懷念與厭惡中,與她周旋,一日一日,忍住隨時想要翻臉的沖動。
他將目光迎上她充盈著淺淡淚光的眼,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溫柔地對她淺淺一笑:“雯雯,我們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嗎?我和你,從來都是藝人和經紀人的關系啊。放心吧,只要我還能站在熒幕前一天,你的地位就不會倒。”
然後他俯身,將那含笑的吻,輕輕觸在周雯的額頭。
那柔軟的、飽滿性感的唇,印在額頭上,冷冰冰,像個詛咒。
是的,對於周雯來說,這個吻是拒絕,是一把割袍斷義的刀、更是一個詛咒她永失所愛的惡咒。
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捂著胸口,那利刃從額頭直接捅進了她的心髒——以一種極其溫柔的方式。
她仰起臉,眼淚幾乎搖搖欲墜,這一刻,剛毅的女強人,軟了心腸:“阿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明知道——”
“不是你先這樣對我的嗎?”沈肆的臉上,依然是他面對媒體和粉絲時的剋制有禮,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傲慢與疏離。
他抬頭看向窗外,黑雲重重密不透光,沒有人像他這樣清楚,娛樂圈璀璨的星光下,其實是暗如深淵的泥沼,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小心翼翼行走在那薄脆的冰面上,隨時都有可能萬劫不複。
“走吧,我送你回家。明天早上還要去見周導。”他回身望向周雯,遞給她一張紙巾。
原本已經癱軟在椅子上的周雯,忽然間又被注入了生機:“你想通了?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就當是,剛才我對你態度不好的補償。”沈肆仰起頭頭,看著外面一點星光也無的天空,突然覺得自己演技也不是那麼差。
他如今什麼依仗都沒有了,他最大的秘密就拽在她手心裡。
他幾個月後那連續36場演唱會,還得靠她幫忙作假才能撐過去。近億的演唱會門票,一早售罄。
他怎麼敢憑一時意氣同她翻臉。
“阿肆——”周雯塌下的脊背重新挺直,凍得冰冷的身體裡又有了血液奔湧的溫度,她就知道,沈肆不是絕情的人。
否則兩年前,他就可以徹底和她決裂。他終歸還是顧念著那份最初的情誼。
周雯的眼眶一熱,滿腔柔情堵在胸口,說不出、放不下,盡數化作一個“好”字。
聽出她語氣裡的哽咽,沈肆忍不住想笑。
此刻她的感動是真、她對他的愛慕也是真。可是他相信,如果再有一次兩年前的事情發生,她還是一樣背叛她。
這就是娛樂圈裡的利益公式,人人爛熟於心。
其實自己與周雯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根本就是同類,同樣自私、同樣虛榮、同樣孤單。
任何情感的救贖,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奢望。就像黑暗中,永遠無法照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