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面前的男人,毫無感情可言。
“啊……那是我認錯了。”柳高義有些遲疑,視線一直盯著許清歡,而後開口:“那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未等他得到答複,對面的人就被一個男人拉到身後,這男人年輕俊朗,看著他的目光卻充滿了針對和防備:“當然不方便,你誰呀,莫名其妙就上來搭話,真沒禮貌。”
錢萊說著,皺著眉牽起許清歡的手,順帶嫌棄地把她手裡被那男人碰過的水瓶丟進垃圾桶裡:“老婆我們走。”
許清歡看都沒看他一眼,跟著錢萊就走了。
等回了酒店房間,錢萊才卸去偽裝,卻是比在柳高義面前更加憤怒。
“他還好意思上來叫住你?他叫的是你媽媽的名字吧?寫兩本書就真以為自己是情聖了!”他簡直是怒目圓睜,生怕許清歡的情緒因為他産生一點的波動。
“你沒事吧老婆,要不我們現在坐飛機回去吧。”錢萊提議。
許清歡卻擺了擺手,看他這麼生氣反而還捏了捏他的手:“我沒事,沒必要生那麼大的氣,我就是忽然見到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對我沒什麼影響的。”
“真的?”錢萊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許清歡點了下頭:“我真沒事。”
錢萊這才放心,獻寶似的把剛才買的板栗和紅薯拿出來:“快吃快吃,趁熱吃。”
許清歡這時候想起來他剛才跟老闆在那一直說話,忽然來了興趣:“你平時出去買東西很喜歡跟人聊天?”
“也還好,一般吧。”錢萊邊吃邊說。
“那你剛才跟那個老闆在說什麼呢,看著你們聊得還挺盡興,有來有回的。”許清歡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直白展現自己溫暖的那一面,這麼引導著他。
“哦,”錢萊的態度顯得滿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那老闆說他年輕的時候家暴,所以他老婆跟他離婚了,兒女也不管他,他只好出來賣烤紅薯。”
“我就跟他說,那你挺活該的,我就從來不打老婆,還聽老婆話,所以我今年四月就要跟我老婆結婚了。”
“……”所以他剛才笑著跟人家說這些話,是為了諷刺。
服了。
雲錦的裝修大都一個風格,他們訂的這個套房跟許清歡當初在b市一直住的那個格局差不多,因此錢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於是他說:“我還挺懷念咱們當初在雲錦住的那段時間的。”
那段時間雖然從現在看起來有點殘酷,但那也承載了很多他和許清歡的回憶。
說不定許清歡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點喜歡他了呢,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錢萊自顧自地想。
“有多懷念?”許清歡問他一句。
錢萊動了動,咂咂嘴說:“覺得我們那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後來發生的那些事。”
他說的是後來他在visus年會跟許清歡吵架,然後他們分開半年的事情。
那半年許清歡去住院了,相比那段時間她的狀態一定很差,內心不知道有多煎熬多想放棄。
雖然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錢萊每次想到還是很難受。
許清歡倒是沒有他那麼難受,她瞥下視線看著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男人:“要真想那樣,就先從我身上下去,去客廳睡沙發,那個時候你都在沙發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