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錢萊一直跟被蟲子咬了似的,在床上來回翻滾,不知道是不是皮癢。
不知道滾了多久,皮癢的人忽然湊到了她面前。
又要幹什麼?偷親她?真是沒臉沒皮的。
誰知錢萊的聲音遲疑又試探,湊在她耳邊,十分不確定:“老婆,你不會是出軌了吧?”
“……”
“。”
許清歡裝作做噩夢,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
神經,疑神疑鬼的,虧她最近對他這麼好。
錢萊渾身上下光禿禿的就滾到了地毯上,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可憐巴巴地趴在床沿盯著許清歡的睡顏。
許清歡本來打算再裝一會兒,但被他這麼盯著她實在有些堅持不住,幹脆就睜開眼睛,拿出手機在刷。
“你怎麼在地上?”她裝作毫不知情地開口。
錢萊絲毫沒有懷疑,以為她剛才就是在做夢,自顧自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滾到了被窩裡。
“沒什麼,不小心掉下去了。”他把許清歡可能揹著他做的錯事都想了一個遍,十分警醒地盯著她。
許清歡實在是被他盯得沒脾氣了,手機虛無地刷著連什麼內容都看不進去,於是她幹脆把手機放下,起床洗漱。
今天週六,等會兒出去遛狗。
而錢萊依舊疑神疑鬼地躺在床上,覺得全世界都值得懷疑。
然而就在他懷疑全世界的時候,他視線不經意一瞥,無意間看到許清歡的手機螢幕沒有關。
而螢幕上……似乎,是她發了條朋友圈?
他實在禁不住好奇,十分沒有底線地探頭過去,打算只偷看那麼一下。
然後他就拿著許清歡的手機足足端詳了一分鐘——
螢幕上的主角居然是那副對戒?!
那儼然是一條僅她自己可見的朋友圈,釋出於昨晚的十一點半,照片應該就是許清歡那個時候拍的兩個戒指的照片。
一個在她的脖子上,一個在他手上。
而配文居然是:傻狗?
這是在叫他還是在叫狗娃?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入非非,但許清歡如此含蓄地發了這條僅她自己可見的朋友圈,又配了如此曖昧黏膩的兩個字,他直覺這個“傻狗”指的不是狗娃。
所以就只能是……他。
雖然是傻狗,但這個詞彙在此處顯得如此柔軟甜蜜,錢萊於是就想的更多。
他想著想著,就得出了一個自己怎麼也不敢相信的結論。
許清歡,不會是……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