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要踹我。”剛剛睡醒的錢萊聲音有點沙啞,但是蓋不住他嗓音裡的清澈,語氣沒有故作尖銳,倒有點像是呢喃。
許清歡被他拽著腿,氣勢也一點沒有落下,她用胳膊肘撞了撞身後的人:“知道還不快鬆手。”
“不松。”錢萊把臉埋在她背上,打定了主意要耍無賴,他悶著聲音提條件:“我要你幫我。”
“反正我們現在都結婚了,這本來就合情合理。”他又在後面加了一句,無賴氣息更足。
“不幫。”許清歡斬釘截鐵地就拒絕了他,她偏了偏頭,這次還算是好聲好氣的:“你自己解決一下,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一大早就沒睡好,她沒發脾氣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像是被她這句話激怒了,錢萊在她身後漸漸有了聲勢,嗓門中氣十足:“你再說一次——到底幫不幫?!”
“不幫。”
許清歡使勁收回自己的腿,把他踹遠了一點,裹緊被子繼續睡。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萊氣憤地起身下床,連人帶牛都氣勢洶洶地繞到許清歡那邊的床頭,站在原地怒視了她半天,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蕩,一副要做點什麼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許清歡還真以為他出息了要強上,結果她等了半天,發現此人並沒有這個熊膽。
他只是煞有介事地站在床頭要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近距離觀賞一下他不可忽視的欲.望本望,順便渲染一下他的滔天怒意。
然後他就幹脆利落地轉身進了她的衣帽間,在裡面叮呤咣啷地翻了半天,終於瞪著眼出來,手裡拿了件許清歡的貼身衣物。
“這件你別想要了!”他對著床頭嚎了這麼一嗓子,然後拿著衣服就進了衛生間,好半天才出來。
還十分恬不知恥地拿著那件被使用過的貼身衣物出來,展示在許清歡面前,竭力叫囂:“你不幫我,我以後每天就浪費一件你的衣服,看你怎麼辦!”
許清歡依舊躺在床上,雲淡風輕地看著他跳腳的一系列動作,聽他說完這句話還勾著唇挑了挑眉。
“哦,隨便你,衣服我多的是。”
眼見著錢萊臉上的表情逐漸崩盤,她又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刀——
“對了,忘了跟你說,你手裡拿的這件我還沒穿過,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浪費了你的……”
她視線向下,頗為打趣地盯著他一大早就刷存在感的東西。
“靠!”錢萊瞬間發出被耍了的咆哮聲,他十分嫌棄地盯了眼手裡的東西,一想到許清歡連用都沒用過,他就對著它發.情,瞬間就惱羞成怒了。
他體內的霸總強取豪奪之光也在此刻覺醒,他一把把手裡的衣服丟進垃圾桶裡,跳到床上怒瞪著許清歡,把自己也重新塞進了被窩。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他在被窩裡嚷嚷,然後就使勁往許清歡身邊蹭蹭蹭,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強迫她轉過身來,又去親她胸前的那顆小痣。
哦,確切地說應該叫舔,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完全不看許清歡的臉色,自顧自地在那親,親了一會兒又湊過去強吻她。
真跟狗似的,按著許清歡的那隻手恨不得使出牛勁,許清歡極盡忍耐才沒有給他一巴掌。
但這人接個吻也不老實,他一邊親一邊咬,非要把許清歡的嘴唇給要破皮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癖好。
許清歡一開始還縱容他,後來發現他跟狗似的一直咬,並且真的把她的嘴唇咬破了,終於惱火咬了回去。
所以兩個人上次的傷口還沒好完整,就又咬出了新的。
接完這個吻,兩個人都有些上不來氣,本來清爽微涼的夏日清晨被這個吻弄得曖昧又潮濕,被窩裡燥熱感十足,兩個人的身體更是一個比一個燙。
許清歡把他推開,嘴唇瞬間就傳來吃痛感,她狠瞪了一眼錢萊,遲遲沒踹到他身上的那一腳也終於踹了出去:“親夠了就起床去拿早餐,別在這瞎蹭。”
錢萊也坐起身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踹什麼踹,我又沒說不去,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