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三,明天被扇!”他一邊痛斥一邊拿起許清歡的手機要她解鎖,大嗓門幾乎將許清歡震聾。
許清歡真的無能為力了,她滿臉絕望地給手機解了鎖,面無表情地扔給錢萊:“你看吧,我先睡了。”
她真把手機給他了錢萊反而還有點不敢看,他不確定地看著許清歡,問她:“你沒加ceine介紹的男的?”
“沒有,我只愛你一個。”許清歡毫無生機地開口。
雖然知道許清歡說愛他只是在敷衍他,但錢萊得到這個答複已經很滿意了,他湊到許清歡的臉前又嘬了她一口,一本正經地交代她:“這才對嘛,外面那些野花哪有我這個家花香啊,還容易有病,聽我的咱不要這些嗷,老公一個人就能滿足你了。”
許清歡已經閉上耳朵,不想再聽這個傻子發言了。
隔天許清歡依舊休息,所以她連鬧鐘都沒有定,準備睡到日上三竿。
但錢萊這個苦逼老闆卻因為礦工太多天被陸明澈勒令去公司,所以他早早地就得起床。
他動作挺輕的,所以許清歡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等她睡到自然醒了之後睜開眼,已經將近中午了,今天難得錢萊不在,她不用被他拉著去跑步看大自然,許清歡莫名覺得有種偷懶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心情挺不錯的,甚至打算今天也在家打掃一下衛生減輕一下錢萊的負擔。
然後等她開啟臥室門,就猝不及防地跟一隻大金毛對視。
不用想就知道這事是誰幹的,許清歡回臥室拿到手機,直接給錢萊打去了電話。
“歪?老婆怎麼了?”明明是視訊通話,錢萊卻像是接電話一樣大聲,還特意道出來她的身份,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許清歡現在沒工夫跟他閑扯,攝像頭翻轉了下對準那隻大金毛:“它怎麼回事?”
金毛本人跟它主人一個德行,剛看到許清歡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伸著舌頭在那對著她不要錢似的笑,現在看到許清歡壓根不願意搭理它,就耷拉著眼睛和耳朵偷瞄著她,表情無助又窩囊。
錢萊顯然很興奮,對著影片說:“你不認識它啦?你們在c市見過面呢。”
“我當然記得,但你把它帶到家裡來幹嘛,誰照顧?”
錢萊像個不負責任的爹,先畫大餅再推卸責任。
“當然是我照顧了,不過你最近不是不用上班嘛,沒事兒就遛遛它喂喂它唄,它活動量很小的,每天只需要下樓轉一圈就可以了。”
許清歡合理懷疑這狗是錢萊特意帶回來讓她帶出去遛彎的,就是為了防止錢萊不在家的時候她自己待在家裡一整天不出門。
“它要呆在這裡多久?”許清歡絕望地問。
錢萊神態自若地鬼扯:“實話跟你說吧老婆,這狗其實是我18歲的時候我哥送我的禮物,但是現在我不是跟了你嘛,我哥就不願意幫我養了,就讓人把它送過來了。”
鏡頭裡,他的表情嬌柔作態:“我都是你的人了,這麼嬌小可愛的一個小狗勾不也是你的狗嗎?”
許清歡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口中“嬌小可愛的小狗勾”,此刻正銜著一個比家裡盛湯用還大的盆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要求給它喂飯。
她閉了閉眼,使勁深呼吸一下。
而後聽見錢萊又在那裝可憐:“你知道的老婆,我從小就沒了爸媽,除了你,就只有這只狗了……”
“……”
“行了我知道了,你晚上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許清歡跟那隻大金毛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她首先敗下陣來,認命地去找狗糧放進它的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