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生理期忽然到訪,錢萊確實是安守本分了不少,不一直跟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但是他早上的血氣方剛讓許清歡無言以對。
20出頭的年紀是男人的花期,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假,尤其在錢萊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
錢萊總給許清歡一種感覺,就是他是那一片花叢中開得最野,燒得最旺的那一朵,不容質疑。
“那我下次能不能有那個意思?”小野花暗戳戳地擠著許清歡問。
許清歡真的服了,這大庭廣眾的:“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燒?”
“我燒嗎?”錢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上電梯的時候沖著許清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在有其他人在的電梯裡悄悄地湊到許清歡的耳邊,悄悄開口:“那我這個小燒包什麼時候才可以真的燒起來呀~”
“……”服了。
說是住酒店自由,但其實回家也就他們倆,今晚許盡歡也留在醫院了,許志文在醫院值班,回家的只有他們倆。
倆人難得沒開車在外面走了一段路,到家的時候許清歡都累死了,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喘氣。
錢萊又開始折騰了,又開始翻上次他翻了一個遍的房間。
“你都快把這裡搬空了,還有什麼要拿的?”許清歡躺在床上懨懨地問。
錢萊不以為意,一邊扒拉一邊說:“我再淘淘唄,萬一你還有什麼秘密沒被我發現呢!”
他說的雲淡風輕,其實是在調侃,他只是對許清歡的過去很好奇,所以什麼都想翻翻看看。
但許清歡聽到“秘密”兩個字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她的衣櫃抽屜。
錢萊多賊啊,立馬就捕捉到了她這一瞬間的動作,睜大眼睛站起來,興沖沖地說:“還真有秘密?”
他興致勃勃地走到了衣櫃旁邊,蹲下來開啟抽屜,一邊翻一邊嘟囔:“但是我記得這幾個抽屜我都翻過了呀,也沒啥東西。”
“不想讓人找到的東西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就讓你翻到。”許清歡也從床上下來走過去,到衣櫃旁邊跟他一起蹲下,把手伸進衣櫃裡摸摸索索,居然開啟了一個夾層。
那個夾層應該是設計出來放一些重要證件的,但她爸媽買衣櫃的時候壓根沒領會到設計師的巧思,一直不知道這回事,她也就沒告訴過他們。
於是錢萊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衣櫃下面的抽屜被抽出來後,從背面又抽出了一個幾厘米厚的隱藏抽屜。
“靠?”錢萊眼睛都瞪大了:“還有這種設計的存在?”
對於他這種家裡重要東西都放在保險箱裡的人來說,這也算是開了眼了。
“這裡頭是什麼呀?”錢萊對這個夾層充滿了好奇,一直伸著頭往裡看,然而他塊頭太大,並不能看清楚,只能眼睜睜看著許清歡的胳膊在裡面拿。
然後他就産生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聯想。
比如許清歡18歲之後就離開家了,比如這個抽屜裡的東西應該是她上初中或者高中的時候放進去的。
他內心忽然就浮起了那麼幾絲絲的恐慌:“許清歡你不會是早戀吧?!”
“裡面放的是你和早戀物件的小紙條?合影?還是電影票?”
錢萊像頭上已經戴了綠帽子似的,眼底都是排斥:“這種東西你別給我看啊!我心塞!我心梗!我眼睛容易猩紅!”
“……你能不能別像個鴨子一樣一直叫。”許清歡都快被他吵聾了,兩秒之後她從那個隱蔽的抽屜裡掏出來幾個厚厚的本子,都是很有質感的本子,看起來又四五本。
“這是什麼呀?”錢萊滿腦子問號,伸手就要去接,然後被許清歡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了。
“疼啊疼啊!”錢萊被拍的直叫喚:“你想成為當代謀殺親夫第一人嗎?!”
他說完就轉移話題,跟沒見過世面一樣盯著這幾個本子,許清歡還不讓他碰,她找了張濕巾把本子上的一層浮灰擦掉。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錢萊眼巴巴地看著問。
許清歡大概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也變得神經了,看他這個樣子不禁神神秘秘地開口:“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錢萊更好奇了,追著扔垃圾的許清歡跑:“老婆!媳婦兒!娘子!許清歡!清湯大老爺!你給我看看唄!你就給我看看吧!”
言辭之迫切誠懇,許清歡甚至都懷疑他能給自己磕個頭。
她扔完垃圾終於又回到了衣櫃旁邊,那幾個本子被她放在了這旁邊的桌子上,現在她和錢萊兩個人都凝神注視在這裡。
許清歡沒再繼續跟他鬧,視線落在那幾個本子上,目光有些沉穩嫻靜。
“是我的日記本。”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