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對他微笑了一下,然後幹脆利落地起身,掀開被子給他看了眼白色床單上的一片紅色痕跡,十分抱歉地開口:“你先去洗個床單吧。”
錢萊暈倒在原地。
隔天兩個人起床的時候,許清歡因為生理期一直腰疼。
錢萊坐在床上給她揉腰,看她實在不舒服的樣子,提議道:“要不今天不去醫院了吧,我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還沒回來。”
“算了。”許清歡垂著眸思考了一會兒:“我昨天都答應我媽了,今天不去的話,她心裡會難受。”
許盡歡和陸明澈已經打算好在b市定居,她在這個城市裡所剩下的唯一的牽掛,也就只有她媽媽了。
錢萊蔫蔫地抿了抿嘴:“那好吧,我給你買幾個暖寶寶貼上。”
兩個人在床上躺到了八點多,被酒店的送餐服務叫起了床,這才收拾好了出門。
如今已是初冬,溫度在慢慢下降,今天格外冷。
許清歡穿了件大衣,臨出門的時候又被錢萊裹上了自己的黑色圍巾,她覺得跟自己的衣服不太搭,不想圍。
“你敢摘下來一個試試!”錢萊格外囂張:“嘴兒都親了多少次了還嫌棄我呢!再嫌棄我等會兒路過酒店大堂的時候當著人的面親死你!”
“……”許清歡皺眉看了眼他,最終還是圍著了。
昨晚是許盡歡在這裡陪床,她體型小在病床上跟任舒妍一起睡,她才是全家上下最懶的那一個,懶到錢萊和許清歡都到醫院了她都還睡著。
“幸好你們來了,指望著這個小祖宗我能被餓死,她昨晚睡覺還踢我這個病號。”
許清歡和錢萊剛進來,任舒妍就沒忍住吐槽。
錢萊看任舒妍心情不錯,主動搭話道:“阿姨,這你得怪陸明澈,據說他們倆單獨在家的時候她已經登基為王了,這誰敢惹呀。”
好巧不巧,這句調侃恰好被當事人聽到,當事人十分惱火。
“錢萊,我前兩天還安慰你呢,你今天就拆我的臺!”
“哎呦,大王醒了,快收拾收拾準備接受朝拜吧。”錢萊接著逗她。
眼看著許盡歡要炸毛了,許清歡及時扯了扯錢萊的胳膊:“差不多得了,惹急了她到時候明澈會打擊報複你。”
“切,誰怕誰。”錢萊十分囂張,下一秒就倒在了許清歡的懷裡:“老婆你到時候也會保護人家的吧嚶嚶嚶~”
“咦——”
許盡歡表示十分辣眼睛,迅速躥到衛生間去洗臉了。
許清歡更覺得沒眼看,嫌棄地把他推開:“你能不能有點人樣,別天天在這膩歪。”
“人家就要跟你膩歪呀~”錢萊又往她身上倒。
許清歡嫌棄地躲開了,錢萊差點撲了個空,這場面逗得任舒妍哈哈大笑,飯都多吃了幾口。
“阿姨檢查結果怎麼樣啊,昨天不都出來了幾項了?”
任舒妍搖了搖頭說:“昨天查的那幾項都說明不了問題,檢查結果得放在一起看才有效果,還得再等等。”
“害,沒事!檢查如燈籠,越照越明,結果必定亮堂堂!”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個吉祥話來安慰她。
任舒妍顯然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被他逗得一直笑著,連帶著許清歡的心情也不錯。
任舒妍一天的治療內容結束之後,他們在病房裡找了個電影一起看,是個親情片,最後結局很感人,任舒妍看得眼淚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