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安怒目圓睜:“為了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做到這麼絕情的地步?”
“不只是為了他。”許清歡看著他說:“是我對你比較反感。”
“joosi並不想要一個會私下查客戶隱私的合作夥伴,我也不想和你這種人共事。”
江宥安怒從中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是嗎?許清歡,你還真是忘本啊,當初跟我談戀愛的事情忘得幹幹淨淨了是嗎?”
“——只有兩天”許清歡冷靜看著他強調:“而且我記得當時跟你說的很清楚,只是試著接觸一下,是你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定義為談戀愛的,我沒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給你面子。”
江宥安盯著她臉上明顯的慍色,冷嗤了一聲,明顯惱羞成怒了。
“許清歡,你以為你是誰?我需要你給我的面子?”
“你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拼命想攀高枝的下等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攀上ceine這根高枝的,我願意跟你交往是給你面子,不然你以為,以你的身份,哪裡配得上我。”
“我知道了,你現在是攀上了錢家,所以看不上我了是吧,我就說你就是個賤……”
他話音未落,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臉上。
“你說誰呢!”錢萊像個猛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沖進來了,沖進來就直接把江宥安給按倒了,壓在他身上給他拳頭:“你再說一遍!”
江宥安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駁面子,早就惱羞成怒,現在又被錢萊這麼按在地上打,也渾身戾氣地跟他打,錢萊給他拳頭他就還他一拳,兩個人一來一回誰也不服輸。
錢萊跟吃了槍子一樣,一拳一拳地都用盡力氣,把江宥安的嘴角打得都是血,他自己嘴角也都是血。
“你才是下等人!賤人!”錢萊在他身上叫囂著:“再讓我聽到你說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宥安還想跟他繼續打,但奈何體力遠遠低於錢萊,只能被他按在地上發洩。
這次活動安排了那麼多的安保人員,偏偏此刻一個人都沒過來,許清歡也冷冷地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看著錢萊打他。
等錢萊打夠了,許清歡走過來,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拍了拍他西裝上的灰塵:“走了,回家。”
錢萊對著江宥安又冷哼一聲,站起來搖搖欲墜地跟著許清歡走了。
上了車,許清歡才發現,錢萊之所以這麼沖動是因為,他又喝醉了。
大概是剛才跟人吹牛吹上頭了,錢萊把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幾乎是當成了水一樣在喝,即便如此也壓不住他雀躍的心情。
許清歡把他正式帶到visus,許清歡給他出氣,無論是哪件事都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然而經歷了和江宥安打的這一架,錢萊的欣喜轉變為憤懣,直到上車後又轉變為失落。
許清歡都沒能搞懂他的心路歷程。
兩個人都喝了酒,許清歡找了個人給他們開車,她和錢萊坐在後座上。
錢萊從上車開始就沒老實過,一開始是嘰嘰歪歪地在許清歡身邊蹭來蹭去,過了會兒,又開始捧著許清歡的臉盯著她,神情憂傷。
許清歡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捧著,像一頭尋到寶藏的狼一樣盯著她看。
他的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看著有點憨,又格外執著的樣子。
許清歡看著他問:“你看什麼呢?”
“看……你。”錢萊舌頭不太靈活地回答。
雖然是預想中的答案,但許清歡還是接著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好看。”他說完湊到許清歡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他嘴角還流著血,許清歡的口腔裡立馬就有了鐵鏽味。
前面中年司機羞臊得不行,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車速。
“……”許清歡把他的臉推遠了一點:“你剛才怎麼找到我的?”
她去見江宥安之前並沒有跟錢萊說,其實是不想讓他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