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安估計是真的惹到他了。
她沒說話,自然也不會拆臺,只瞥了他一眼讓他繼續把戲唱下去。
錢萊見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又皺著眉看了眼江宥安,然後立馬大驚失色地摟緊了許清歡:“啊!我知道了,這就是你說的一直騷擾你的那個前任吧?!”
“是不是你說只交往了兩天然後你就看不上他把他踹了的那個?!”
他人神共憤地盯著江宥安看,嘖嘖兩聲:“真是不要臉啊,都追到這來了,不知道我老婆已經結婚了嗎,是想知三當三嗎?”
他說著露出一個唾棄的表情,又十分做作地看了眼周圍的媒體,臉上大有一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的感慨哀嘆。
媒體在他生動的表演之下噼裡啪啦拍了一大堆的素材,就等著明天上頭條了。
只有江宥安提前打點好的那個媒體,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群人的身後,不知道還要不要拍。
反觀江宥安,臉已經綠了,視線別有意味地看著許清歡,似乎是等著她打圓場,至少讓大家的面子都過得去。
然而許清歡並未看他,而只是撞了撞錢萊的胳膊:“差不多得了。”
完全沒有要打圓場的意思。
“清歡你……”江宥安想質問她答應他做男伴的事情,結果又被錢萊截胡。
錢萊把許清歡拉在身後擋得死死的,站著個子高氣焰囂張地瞪著江宥安:“你還想幹什麼?”
仗著許清歡給他撐腰,他十分有底氣地反問:“不會還想跟我老婆一起進去吧?你以為你是誰啊!”
他故作炫耀地拉了拉許清歡的手腕,又換成胳膊挽著她,兩個人的姿勢瞬間變得十分親密。
錢萊對著江宥安冷哼了一聲:“我老婆當然要跟我一起進去。”
說完,他挽著許清歡,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十分得意地朝著會場裡面走。
留下江宥安獨自面對成片的人和來自他們或打量或嘲諷的目光,神色晦暗。
錢萊拉著許清歡剛走到沒人注意的地方,就緊握住許清歡的手,眼睛亮閃閃地問:“怎麼樣?我剛才表現好不好?!”
“……”許清歡扯了扯嘴角,中肯點評:“適合進娛樂圈。”
“哎這都小意思。”錢萊還謙虛上了:“不過真爽啊,我可算知道現在的人為什麼都愛看短劇了,這麼爽的人生誰不想過!看我下次……”
他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就已經落在了他腦瓜上:“你還想有下次。”
錢萊瞬間委屈起來:“怎麼就不能有下次了!他都嘲諷我好幾次呢!”
他越想越氣,幹脆一股腦把苦水都倒了出來:“之前在c市的時候,他就說我沒有自知之明,說我招人嫌!”
其實那個時候遇到許清歡他挺高興的,雖然她不見得喜歡他,但分開的時候他說了那麼狠的話,兩個人再見面卻沒有針鋒相對,於是他心裡又存了念想。
但江宥安那番嘲諷的話卻直接碾碎了他所有的想法,又把他對許清歡重新燃起的想法都狠狠地踩了下去。
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
“後來在你們公司那次,還有在會議室那次,他也都羞辱我了呢,說我是工具,說我很可悲。”
他那時候誤以為許清歡答應了江宥安,又聽了江宥安的那一番話,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十分可悲地在肖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他又捨不得放手,不想跟許清歡分開,所以他只能買醉,在酒裡抒發自己的不得志。
如果不是後來許清歡跟他說清楚了,他們倆說不定現在還誤會著呢!
“他都欺負我那麼多次了,我怎麼就不能有下次了!”錢萊十分憋屈地捏著拳頭在許清歡面前訴苦。
許清歡聽完他的話,有一瞬間的失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看著滿臉委屈的錢萊:“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江宥安不是個什麼善茬,小心他以後給你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