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收回視線,不知在想什麼,遲鈍地接過鮮花餅:“我嘗嘗。”
確實是很好吃的鮮花餅,餅皮酥脆香甜,裡面的鮮花也清甜可口,回味無窮。
“好吃吧。”錢萊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嗯,好吃。”許清歡把那一個鮮花餅吃完,又拿了一個遞給錢萊:“你也吃。”
“你覺得好吃那我就不吃了,都留著給你吃吧。”錢萊像個實施愧疚教育的家長,堅決一口都不再嘗。
“我又不缺吃的。”許清歡莫名其妙覺得煩躁,語氣冷了點:“有什麼好讓的。”
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態度就變差了,錢萊語氣憋憋屈屈的:“我這不是看你平時吃什麼都只吃一點嘛,好不容易有個你喜歡吃的,又那麼難買,我不吃就不吃了嘛。”
他像是古代摸不清皇帝心思的妃子,摸不著頭腦又無能為力:“你別生氣嘛。”
許清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有情緒,就是不想看他這樣。
但是莫名其妙就生氣,也確實委屈錢萊了。
“我沒生氣。”她語氣有點生硬,試圖挽回一點:“你想吃就吃,就是幾個鮮花餅而已。”
“哦。”錢萊看她臉色緩和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敢忤逆地拿了個鮮花餅往自己嘴裡塞:“真的好好吃啊。”
“……”許清歡有時候真的很無語,錢萊這個人總是很跳脫,連帶著她的情緒也就跟著跳脫。
本來不知道怎麼就生氣的她現在看到他吃鮮花餅的樣子,就跟十天沒吃過飯一樣,又莫名其妙地想笑。
她覺得自己也跟神經病似的。
兩個神經病吃飽了喝足了,天也快黑了。
冬天天黑的早,為了避免晚高峰,兩個人四點多就往b市走了,到酒店的時候剛好六點。
路過大堂的時候,前臺看到許清歡,就問她是否需要送餐上去。
許清歡在國內的時候,早午餐一般是助理準備,晚餐就由酒店負責,但因為她回來的時間不一定,所以酒店總要跟她確認一下。
“直接送上去就行,兩人份的。”許清歡順口回答。
兩個人往電梯那邊走,錢萊的嘴巴一直喋喋不休。
“住酒店就有這一點好,就是隻需要住在這裡,什麼都不用管。”
他說著順手按著電梯,一邊接著說:“但是像你這種不太喜歡別人進入你自己私人空間的,好像住酒店也不那麼盡善盡美,那你為什麼不自己買一個房子?”
以許清歡的財力,恐怕在市中心買別墅都不會有什麼壓力。
所以錢萊就接著說:“不過你不買也行,到時候讓我來買,咱們直接買個大的,以後結婚了就可以一直住。”
不知道是不是結婚這個字眼引起了許清歡的注意,她忽然就想清楚自己為什麼剛才在車裡會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所以兩個人剛剛開啟房間門走進去,換完鞋,許清歡站在玄關口直直地看向錢萊,問他。
“錢萊,你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