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戀愛也談了這麼久了,許清歡也知道他的德行,他幹脆不裝了,把自己手機往旁邊一撂:“我說——”
“反正時間還這麼長,而且咱們都兩天沒見了,要不趁這會兒親個嘴唄,要不多浪費生命。”
他歪理一套一套,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說的冠冕堂皇。
學校人來人往的,而且前面車窗可以將車子裡看得一覽無餘,許清歡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晚上回去再說吧。”
錢萊一眼就看懂了她的顧慮,瞥了眼純透明無遮擋的擋風玻璃,卻也不想就此放棄。
“看不見臉,是不是就可以?”他問許清歡。
然而沒等許清歡回答,他自己就直截了當地下了決斷,大小夥子一身的牛勁,輕輕端起許清歡就把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就看不見了。”他說完整個人就湊了上來。
大概兩天沒見,兩個人前兩天又鬧了不愉快,這個吻顯得格外難耐。
錢萊像一條狗,在許清歡的唇上來回地吮,每次接吻時他的眼睛都會變得有些潮濕,明明沒結果幾次吻,他卻像個老手一樣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清歡看。
那雙眼睛裡盛滿了一個人,同時也帶著滿滿的熱切和期盼。
車子裡的暖氣早關了,此時卻莫名變得燥熱,整個車廂的空氣都跟著升騰,許清歡耳邊傳來錢萊細細的喘。
但他停下來卻不單純是為了喘氣,更多地是想像這樣和許清歡緊貼著,和她交頸相擁,這是許清歡為數不多願意和他如此親密的時刻。
他將頭埋在許清歡的脖頸間喘了一會兒,又似有若無地湊在她耳邊吮咬著她的軟肉,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將頭埋下去,伴隨著教學樓內的上課鈴聲自暴自棄地說:“完了,我好像親不夠了。”
不僅僅是親不夠,有些不該有的反應也被他自己給親出來了。
跨坐在他的腿上,許清歡本就對這個姿勢感到不適和別扭,更別提有東西支著自己的時候了。
錢萊也不知道意沒意識到自己的流氓反應,居然還湊過來親她,她直截了當地把他的頭推開,泰然自若地從他腿上下來。
“……控制一下你的身體和腦子。”她偏開頭說,給足了他空間。
事實證明,錢萊壓根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故意裝成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而且——也完全沒有要在許清歡面前裝一裝的意思。
“那什麼……我控制不住嘛。”
“你在我腿上坐著,壓根不知道這對我這種半處男傷害有多大,控制得住就怪了。”
他說得大言不慚,說完居然還沒臉沒皮地往許清歡這邊湊了湊,兩個人正好被副駕駛擋著。
他連人帶牛地蹭了蹭許清歡:“要不你幫幫我,反正在車裡沒人能看見。”
許清歡回頭就給了他一巴掌:“錢萊你要不要點臉?”
“……在你面前要什麼臉嘛。”錢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又憋屈地瞥了她一眼:“也不怕壞了,以後你怎麼辦呢。”
“……”許清歡對他的臉皮忍無可忍,又伸腳踹了他一下:“滾出去自己解決。”
求愛被拒絕得徹徹底底,錢萊多少有點窩囊氣,他憋憋屈屈地下了車,給許清歡留了個“負心女”三個字。
大庭廣眾的,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於是他只能在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裡去便利店給自己買了瓶冰水灌進去,自己在外面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耷拉個臉敲了敲車窗:“解決完了,能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