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萊卻從她一瞬間的停頓當中意會到了幾分猶豫的意思,他立刻重新抱住她,又無賴起來:“不分手,我說不分就不分。”
週二那天,許清歡終於抽空去了趟心理醫生那裡,完成任務般跟醫生聊天、做檢查,醫生終於給她開了合適劑量的藥。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建立了耐受,很多藥對許清歡的作用並不大,尤其是情緒方面的控制作用。
只有少部分,在她軀體化發作的時候能起效。
心理醫生看完她最新的檢查報告,又問了她最近的生活狀態,建議她不要一直窩在家裡。
最好到又自然風光的地方走一走,多和人接觸,做些讓自己心情好的事,比如說愛好什麼的。
可許清歡從來都沒有愛好,也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真正心情好。<101nove.eine讓她最近好好休息,不用去公司,她本來是打算直接回酒店躺著的。
可人剛到酒店房間把藥放下,就收到了錢萊的簡訊。
這人自從兩天前求她不要分手之後,就一直躲著她,大概是怕她堅持說分手的事情。
今天大概是憋不住了,給她發了條訊息:“我今晚可以去找你嗎?”
許清歡沒回他,她想了想,和蔣叢的婚約至少要到年底,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利用錢萊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對他沒感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太過於赤誠了,她不太想單純利用他了。
既然他那麼喜歡她,那如果可以,剩下這一個月,就盡量讓他得償所願吧。
她想起上週五晚上答應錢萊的,要去他學校陪他上課的事情,決定履行一下這個承諾。
開車到b大花了半個小時左右,許清歡到校門口的時候給錢萊發訊息,問他在幹什麼。
他訊息回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著她的訊息:“我下午還有一節大課要上,現在正往教學樓去……我今晚可以過去嗎?”
許清歡又沒回他。
她直接開車去了教學樓那邊,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看著教學樓的幾個入口思索著錢萊會從哪個方向過來。
只是錢萊本人沒有給她發揮的空間,她幾乎是剛下車,就看到不遠處幾個男生搭夥走過來,其中一個個子尤為高,在同伴中間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旁邊的兩個男生在聊天,並且試圖和他搭話,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專心致志地盯著手機螢幕,弄得旁邊兩個人紛紛對他翻白眼。
他置若罔聞,繼續盯著手機螢幕,生怕自己會錯過任何一條訊息。
見他這幅樣子,許清歡皺了皺眉,當眾喊了他的名字:“錢萊——”
如果說有什麼聲音可以稱作是天籟之音的話,在這一刻的錢萊心裡,那一定就是許清歡叫他的這一聲。
他這兩天遲遲不敢跟許清歡聯系,也不敢跟她見面,就是害怕她說分手。
只是將近兩天的不聯系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心理,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給她發了訊息。
結果剛發出去就被剩下兩位室友嘲笑——他們不知道他已經談戀愛了,只以為他在追求誰,都在嘲笑他是舔狗。
他心裡很不服氣,可是許清歡卻一直不回他的訊息,彷彿真要印證室友們的玩笑話一樣。
他守著手機苦苦等待著許清歡的回信,沒想到回信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她真實的聲音。
——而且是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