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答應我了?!”錢萊語氣中都透露著難以置信,一時間他手忙腳亂的,四肢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他想捧著許清歡的臉親上一口,但又怕她覺得自己不夠穩重。
他更想,在這深夜的大馬路上狂奔幾圈,來表達自己的狂喜。
“那現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以後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錢萊語無倫次著,相比之下許清歡就比較冷靜。
面對面前這個興奮的面孔,她極其淡定地嗯了聲,然後開啟車門:“上車吧,明天還要回國。”
一直到回到酒店,錢萊還處在哪個不可置信的狀態中,他在路上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疼得倒吸了兩口涼氣,然後又不可置信地問許清歡:“你真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再問就滾下車。”許清歡無語地給了他當頭一棒。
“哦,不問了。”錢萊語氣窩窩囊囊的,但心裡還是很高興,他決定不吵開車的許清歡,於是開啟了車窗對著外面的冷空氣說話:“她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嗯,她答應了。”
這充滿傻氣的自問自答讓許清歡幾乎想把他扔下車,但她還是忍到了酒店,以免這人在法國街頭犯傻丟廣大同胞的臉。
下車前,許清歡熄了火,看了眼旁邊還沉浸在欣喜當中的錢萊:“不過有個條件。”
錢萊瞬間皺起了眉,差點以為自己白高興了:“什麼條件?”
“這事先別跟小歡還有明澈說,等以後穩定了再說。”
錢萊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原來是擔心弟弟妹妹知道了會尷尬:“這當然沒問題,不過作為未來姐夫,我以後在學校會多照顧咱弟和咱妹的。”
“……”許清歡沒搭理他,徑直下了車。
錢萊的慷慨激昂一直持續到晚上洗澡,他來得及沒帶衣服,許清歡讓他找到什麼穿什麼,於是他就在次臥的衣櫃裡找到了一件浴袍,現在正在浴室喜滋滋地洗澡。
他邊洗邊樂,在心裡盤算著回去跟他哥說說這事,然後找個時間訂婚,等他一滿22歲就去領證。
哎,他以前還老暗自神傷來著,爸媽從小就去世了,留下個遇到事情就想揍他的哥哥,覺得自己就像地裡的小白菜,命苦的很。
但是現在想想,許清歡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他,可能以前的苦難都是在為今天做鋪墊。
他的人生也太順遂了點。
哎,再刷下牙吧,一會兒許清歡想接吻怎麼辦。
等錢萊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洗的幹幹淨淨地從浴室裡出來,發現客廳的燈都已經關了。
他心一驚,心髒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起來,往許清歡的房間探過去。
她這是?要做嗎?暗示他?
於是他躡手躡腳地朝著許清歡房間走過去,結果剛走到門邊,發現裡面的燈也暗下來了。
這是……真要做?
然後他又忐忑地按下了門把手,心裡還在盤算著明天要坐飛機回國,今天不能熬夜,得早點做完早點睡。
然後他驚奇地發現……門被反鎖了。
……
想象力豐富但碰了一鼻子灰的錢萊灰溜溜地回到剛才那間次臥,即便如此也並沒有沖擊到他到現在為止的喜悅,他在床上吱吱哇哇地吼了幾嗓子,終於緩解了自己興奮的情緒。
“晚安,女朋友。”他最後心滿意足地沖著對面的牆壁說了這麼一句,終於安生入睡了。
隔壁,本就入睡困難的許清歡忍受了半天的噪音,有幾次想起來把這人扔出去,但顧及今天才是在一起的第一天,還是忍住了。
終於安靜了,她閉上眼睛,嘗試再次入睡。
顧及著今天要坐飛機回國,錢萊一大早就起床了,本來想做個早飯好好給許清歡獻個殷勤,結果剛出臥室就看到許清歡已經坐在客廳,桌子上擺著一個空酒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起的。
“早上好啊,寶寶。”錢萊伸了個懶腰,湊到許清歡的身邊,想要親她一下,結果許清歡卻忽然起身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嫌棄:“你叫我什麼?”
“寶寶啊。”錢萊毫無負擔地又叫了一聲:“人家男女朋友都是這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