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許清歡看電視的時候應該不喜歡開燈,所以他也就沒有開,自顧自地開始給她收拾客廳、打掃衛生,半個小時就把整個客廳打掃地幹幹淨淨。
客廳的桌子上有很多紅酒瓶,錢萊隨意拿起來幾個觀察了一下,發現上面大都是法文,但酒的味道聞起來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放在桌子上。
他以為許清歡是要收藏,於是把酒瓶一個個收起來放在酒櫃旁邊的一個櫃子裡,結果動靜太大引來了許清歡的視線,她目光疑惑又冷清:“你在幹什麼?”
“幫你……把空酒瓶收起來。”錢萊支吾地開口:“放在這裡可以吧?”
結果許清歡只是掃了一眼空酒瓶,又將視線轉向他:“你有收藏垃圾的習慣?”
“……”錢萊的動作頓了頓,納悶地回答:“沒有。”
“那就麻煩你等會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這些帶出去,我也沒有收藏垃圾的習慣。”
“……好。”錢萊有點沒面子地將酒瓶們放下,找個了空的紙箱將這些瓶子都放進去,又一口氣搬到玄關,準備晚上離開的時候帶走。
然後他去衛生間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來時看見許清歡仍然在沙發上看電視,內心蠢蠢欲動地湊了過去,挨著她坐下做出一起看的樣子,然後不動聲色地往她肩膀上蹭了蹭。
他感覺許清歡的動作明顯一僵,但是沒有往旁邊挪,於是內心狂喜之餘更加得寸進尺,幹脆將頭倚在了她肩膀上。
但他個子太高,這個動作有點太窩的慌,他自己嘗試著換了幾個動作,發現都不太舒服,於是他坐直了身子,覺得估計許清歡倚在他肩膀上才剛剛好。
許清歡看得很專心,應該也沒什麼餘光注意這邊,錢萊小心翼翼地倚在了沙發上,然後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一隻胳膊繞過許清歡的肩膀,摸著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帶。
誰知道,一直沉著心旁若無人的許清歡這時忽然偏過頭,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目光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多動症?”
“……”錢萊伸出去的手有點尷尬地收了回來,裝作要撓自己頭結果不小心撓到了許清歡的頭的樣子,默默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專心看電視。
許清歡倒也沒再說什麼,倚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過了好長時間,許清歡都沒聽到旁邊人再有什麼動靜,她其實也沒在看電視,只是沒事可做隨意打發時間。
她偏過頭,似有若無地看了眼旁邊的人,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也是,上午還在a市的人,折騰了一整天,這都快晚上了,不累才怪。
她將電視裡充滿自然氣息的《動物世界》關上,客廳一瞬間就陷入了昏暗,面前人的臉也看得不太清晰了。
她在黑暗中,靜靜地盯了一會兒。
不可否認,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她就知道這是很好看的一張臉,有著獨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也許正因如此,剛才他在臥室吻過來的時候她才沒有推開他。
許清歡穿上拖鞋起身,回房間拿了個毯子過來,給他蓋上了,她自己去了書房,百無聊賴地畫了幾個小時的設計圖。
錢萊這一覺睡了將近12個小時,他是淩晨五點鐘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時間忽然反應過來許清歡居然沒有叫醒他讓他離開。
他內心狂喜不已,靜悄悄地起身去許清歡的房間,想要看她一眼,結果顯而易見——房門是鎖的。
但這並不讓他有挫敗感,畢竟他看到這扇門就能回想起來昨晚兩個人接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