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又給自己套了一件外套才去開的門。
門開,一身休閑裝的蔣釗斯斯文文地站在外頭,跟江桉說:“早班機,到了林城也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昨天晚上季延川沒脫鞋就把江桉扛進了臥室,玄關處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江桉讓了半個身位出來,跟蔣釗說:“沒有男士拖鞋,你就這麼進來吧。”
蔣釗嗯了聲,看江桉似是帶著起床氣,而毛衣外套不是高領,遮蓋不掉脖子上被季延川弄出來的新鮮草莓印。
他不是清純男大,該懂的都懂,挑眉往臥室的方向一看。
房門緊閉。
蔣釗的腳停在了玄關地毯上,沒繼續往裡面走,問江桉:“吃早飯了嗎?”
剛醒,還被季延川那麼鬧了一通,哪裡有時間吃早飯?
江桉搖搖頭。
“去外面吃點?”
“行。”江桉說,“我去換個衣服,洗漱一下。”
“我去樓下等你。”
“不用,很快。”
江桉說不用,蔣釗就進了客廳,坐沙發上等著。
江桉回房間拿衣服,一開門,就看到季延川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但他眼睛還會動,跟隨著江桉的身影,看她在衣櫃裡面找衣服。
她拿了一條連衣裙出來,掛脖露肩的。
還沒關衣櫃門,身後就貼過來一個人,輕咬她的耳垂,說:“別穿這件。”
“要你管。”
“脖子上的吻痕,看得到。”
江桉迅速抬手摸了摸脖子,一副心虛怕被人發現的模樣,“你故意的?”
“刺激嗎?”
“你還想再被扇一巴掌嗎?”
倆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但窸窣的聲音還是格外地刺耳,老房子一點都不隔音,總覺得外面可能聽得到。
江桉轉過身盯著面前的季延川。
他沒穿上衣,精壯的胸膛上有幾條剛才他們倆發生爭執時被她用指甲劃拉出來的痕跡,在他冷白的面板上特別顯眼。
季延川把臉伸出來,“打是情罵是愛。”
“讓開。”
“我說了,別穿這條裙子。”季延川雙手撐在衣櫃隔板上,沒讓江桉過去,“也別讓他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江桉回都沒回季延川,也沒打算換別的衣服穿,推開他就要走。
沒想到他撐在隔板上的手臂沒有用力,輕易就給推開。
誰知道下一秒,這個人就把她給拉了回來,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把人按在衣櫃門上。
“咚——”
江桉的腦袋磕在櫃門上,但因為有季延川的手做保護,真正疼的人是他。
但他不喊疼,直接親了上去。
“ann,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