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會在母親的墓前看到季仲柏。
季延川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季仲柏放在墓前的白菊拿起,像是丟垃圾一樣將花丟在地上。
隨後,他在原來的地方放上他帶來的白玫瑰。
做完這一切,季延川臉上才露出滿意的表情來。
輪椅上的季仲柏卻是臉色一沉,“季延川,你幹什麼?”
季延川看都沒看季仲柏,而是拿手帕出來將母親照片上的灰塵擦去。
聲音淡淡地跟季仲柏說:“你連我媽喜歡什麼花都不知道,你來幹什麼。”
“誰掃墓不是帶菊花的?”季仲柏覺得季延川就是故意跟他抬槓,“你別以為現在整個公司都聽你的,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只要我還在一天,季氏就還輪不到你做主。”
季延川將照片擦拭幹淨後,退後兩步,看著照片上明豔動人的女人。
用非常剋制的語氣跟季仲柏說:“今天在我媽墓前,我就不跟你吵架。”
“好,那就當著你媽面,說說你三十多的人了,還沒成家,我看你怎麼跟她交代。”
季延川這才轉頭看向季仲柏,居高臨下地看著輪椅上的男人。
說:“我媽要是知道你想利用我完成你的利益交換,說不定會從墳墓裡面爬出來,找你算賬。”
“你——”
季延川繞到季仲柏身後。
季仲柏蹙眉:“季延川你幹什麼?”
季延川看著季仲柏助理,冷聲開口:“讓開。”
季仲柏的助理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畢竟他的工資是拿季仲柏開的,但現在明眼人都知道,季延川才是季氏的話事人。
季延川眼神淩冽幾分,助理到底是扛不住他的氣場,垂首讓到旁邊去了。
季仲柏發現自己的人竟然被季延川驅使,氣得不行。可還沒說話,季延川就推著他的輪椅往前走。
他像是在開飛機,唰的一下就飛了出去,沒有半點緩沖。
季仲柏怕摔跤,只能緊緊地抓著扶手,都忘記了去拉手剎。
季延川是他兒子,他再瞭解不過,他是真覺得季延川做得出鬆手讓他從半山上摔下去這樣的事情。
他大叫季延川的名字,可推著輪椅的人不給任何回應,反倒是加速往下。
冷風從季仲柏耳邊吹過,他心都要跳出來了,有種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感覺。
終於,他們從半山上下來。
季延川將輪椅停在了平地上,心情似乎不錯地松開了輪椅扶手。
他笑笑,“所以明年,你就不要再來打擾她的清靜了。”
做完這一切的季延川拍了拍手,離開墓地。
季仲柏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息,根本顧不上叱罵季延川。
季仲柏助理趕過來,連忙給老闆道歉。
季仲柏將氣撒在助理身上:“你這麼聽季延川的話,你看看你去給他當狗他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