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啊”了一聲:“我小個毛毛球啊!”
不過傅堯禮確實說過很多次她還小。
小小小!
讓他說她小,她今晚就非得談一個。
寧昭咬牙切齒地想。
等等。
所以到底是誰告訴的傅堯禮?
不是阮阮,其他哥哥們應該也不知道這個party,那就只能是裴赫舟了。
“赫舟哥你個大叛徒啊啊啊啊!”寧昭無能狂喊,只是她臉上還敷著面膜,不敢有太大表情,說出來的話帶著點兒嬌。
“裴赫舟說的?”阮相宜也敷著面膜,“這就說得通了。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
七點半,寧昭和阮相宜下樓。
寧昭穿了一條棕紅漸變的希臘風高定裙,抹胸高開衩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光滑白嫩的肌膚,絲絨鍛帶斜穿過胸.前,在左肩後垂落,腰間是極細的金線編織而成的迷宮紋,開衩處和胸口鑲了稀有鑽。
她本就喜歡繁複的飾品,這次搭了一條宮廷風珍珠花choker和同系列耳墜、手鏈,配上嫣紅的唇和眼尾的鎏金,整個人都璀璨。
寧昭的精緻濃顏天生適合這種足夠明豔、嫵.媚的穿搭,簡直是活脫脫的人間富貴花。
阮相宜則穿了一件綠松石色單肩禮服,腰間收的極緊,裙擺乍開,古董刺繡花紋間鑲嵌著光澤溫潤的珍珠,走動間泛起啞光波紋,典雅、高貴。
兩人站在一塊兒,養眼又吸睛。
傅堯禮的眼神不動聲色掃過寧昭的肩頭,剋制著自己的視線不下移,溫聲說:“加一條披肩吧,昭昭,已經入秋,晚上會涼。”
寧昭撅了噘嘴,不滿意:“不冷呀,場內肯定不冷的。場外就走那麼一小段路,也沒事的。再說了,阮阮也沒穿啊。”
“給相宜也加一條。”傅堯禮聲線依舊平穩,帶著點兒少見的不容置喙,“不是最討厭喝藥了?要等到感冒了再後悔嗎?”
阮相宜覺得傅堯禮說的在理,便道:“加一條吧,昭昭,晚上確實冷,今晚指不定幾點散場呢——你那條羽毛披肩,配你今晚的禮服剛剛好。”
二比一,寧昭反抗無效。
她只好給化妝師發訊息,麻煩她從第一個披肩櫃裡拿左起第二條和第三條披肩下來。
看著兩人披好披肩,傅堯禮這才從桌上拿起車鑰匙:“走吧。”
……
正是晚高峰,路上有些堵,偏偏傅堯禮又不知怎麼回事,開的比平日裡慢了不知道多少。
“小叔叔,你的車沒油了嗎?能不能稍微開快一點。”寧昭看著指標逼近十二,忍不住催促。
傅堯禮轉動方向盤,邁巴赫順著車流緩緩向前:“急什麼,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還是你有想快點見到的人?”
寧昭恨不能給傅堯禮一拳。
她別過臉看向窗外,不回答傅堯禮最後一句問話。
傅堯禮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開啟車載音響,調了一首寧昭喜歡的音樂:“再等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好不容易抵達柏臨,傅堯禮把車停下,有車童替三人開啟車門。
傅堯禮把車鑰匙遞過去,扶了寧昭一把。
她穿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傅堯禮怕她站不穩。
“謝謝小叔叔。”寧昭把手搭在傅堯禮的小臂上,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