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通了高秀菊之後,劉萬程第二個要勸退的,就是吳曉波兩口子。
他和高秀菊帶著一大堆從米國給他們兩口子買的東西,從吃的到用的,應有盡有,回來第二天,直接就去他們家了。
四個人坐在餐廳裡吃飯。與其說是吃飯,倒不如說是商量大家將來應該怎麼生活?
劉萬程和吳曉波一年不在一起喝酒了,當然是要喝白酒。徐豔卻不喝白的,她和高秀菊喝紅的。
徐豔早就猜出來,劉萬程這回來,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然,三杯酒下肚,劉萬程就開始講解他的所謂聘請經營管理公司代為管理的事情。
關於這個問題,兩口子倒沒有多少意見。躺著都能掙錢,誰願意多操那個心啊?可是,趙一舟的經營理念,是與劉萬程有很大不同的。劉萬程是講究放權到下面自己信任的人手裡,他只有一個大的原則,剩下的就靠手下這幫人自由發揮。也就是說,下邊的自由度很大,甚至是一些經營模式,都是下邊自己定的。
趙一舟不同。他喜歡把所有的東西都數字化,規定好了所有的,精確到每一個步驟的操作,下面按照他出的計劃來幹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下邊基本沒有能動性,變了執行命令的機器了。
吳曉波就發牢騷說“你趙一舟能,全國知名的管理大家,我們知道,也尊重你。可是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有多能?你所有的知識和經驗都有,都比我強嗎?結果,他弄的那些東西,別的我不好評價,只銷售這方面,完全就是憑空想象!照他的辦法搞下去,我在全國的網點就得徹底亂了套!我的東西,是有我搞銷售多年的經驗在裡面的,不同的產品、地方、客戶,銷售模式和對銷售人員的要求都是不一樣的。就是相同產品在不同環境下銷售,我的方式都不一樣。這是經過了反覆實踐才確定下來,最有效的辦法。難道我要聽你趙一舟的,再從頭來一遍,最終再回到我這個老路上來,這是多大的浪費?我一看就知道不行的東西,我幹嗎要讓下邊去執行?
萬程,你搞委託管理我不反對,也理解,你又找了個大人物過來。說實話,我對這位趙總是寄託了很大希望的。可是,結果讓我很失望!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隨便找了個人來,冒充人家趙總的名字?
你不在,秀菊做總經理,她知道哪裡她可以動,哪裡她不用操心,我幹著也舒服,我們配合的很好,效益在逐步遞增,市場也在良性擴大。
可是,這個趙一舟來了之後,給我製造了很大的困難。從這一點上,我是反對你這個委託管理的辦法的。趕緊把這個趙一舟和他的人給我弄走,我自己累點就累點。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業,我不能看著這一片大好的事業,讓他給我弄垮了!”
劉萬程就嘆一口氣說“你說的這些,昨天秀菊也對我講了。從你們的話裡,我只聽出一個問題,就是你和趙總之間,我姐和趙總之間,還有張年發,薛雪,包括秀菊,都沒有好好溝通。
我相信趙一舟有本事,更相信明明行不通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固執己見。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政策變動,你跟趙總好好解釋了沒有?”
吳曉波就瞪眼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跟他好好解釋?可他也得聽的進去呀?你問問秀菊,我告訴他多少回了,他那套玩藝兒我們試過了,不行,就不要再重複了。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不行是因為我沒有理解透,執行的不對!我特麼幹這麼些年了,我不知道怎麼幹,我用你教我?”
劉萬程就笑“看到沒有,沒有一句實質性問題。怎麼不行,為什麼不行,有沒有資料化的東西?你不能憑空一句不行就算解釋了吧?”
徐豔就不高興了,插話說“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不行的東西,我們還得再費上人力物力,去搞個數字出來證明不行嗎?這不是錢嗎?你怎麼老是向著那個趙一舟說話呢?你要覺得我們在公司裡礙事,我們不幹就完了!”
劉萬程只好回頭跟她解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好容易找到這麼一個管理大家替咱們操心,人家不是能力不行,僅僅是因為溝通問題,就把人家給攆走了,那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你還想不想周遊世界,想不想去看徐潔了?你就在家裡,被這一大堆家務事給拽著吧,等你老了,幹不動了,你不還得把權力交出來?”
徐豔說“我培養我兒子,把權力交給他,就不給趙一舟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傢伙!”
劉萬程說“你別搗亂好不好,讓我和曉波好好說句話?”
徐豔翻了翻白眼,不言語了。
劉萬程也是沒辦法,他必須得用趙一舟,可這個趙一舟的確在管理上存在問題。想讓他認識到他自身的問題,並改正掉,其實比他自己去管理公司還背勁,可背勁你也得這麼幹,誰讓這是上面的意見呢?
他只好再把問題轉回來,繼續和吳曉波討論“如果我到一個公司裡去,這個公司和我們的成長道路不一樣,我用我這套辦法去生搬硬套,管理人家的公司,我也做不好,甚至還不如趙總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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