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潔在信裡告訴劉萬程
萬程,我已經記起來我為什麼失蹤了,不是因為疾病,我也沒有死去。我是跟著大姨,到她修煉的山裡陪她去了。
我不僅記起來為什麼失蹤,你過去跟我說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到了我要離開的時間,我就必須離開。
此刻,我已經可以拋開凡塵,再沒有愛,也沒有恨。
這一世有你如此愛我,讓我過的如此幸福,我心裡永遠感激你!
然後,她就把自己已經把股份授權書交給高秀菊的事說了,還給劉萬程留下一份自己簽字,按了手印的離婚協議書,讓劉萬程去法院把離婚辦了,然後和高秀菊結婚。
最後她寫道“萬程,不要記掛我,我活的很好,只不過與這世間的緣分斷了。你照顧好自己,儘快和秀菊姐結婚。不要找我,還是和上一次一樣,你永遠不會找到我的。”
劉萬程傻在那裡,徐豔把徐潔的信拿過來,卻看了個稀裡糊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說的根本不是人話呀?
她看著劉萬程問“徐潔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接著就嘟囔,“我早就發現她神神道道的,提醒你你還不信!她身體肯定沒病,得的是精神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爸我們算不到,徐潔我們還是算不到!”
劉萬程臉色慘白,彷彿自己的心一下就被別人掏走了。他腦門上全是汗,一個勁提醒自己,不要著急,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徐潔不是神仙,她大姨也不是。她們走了不到兩個小時,不會走出去多遠,除非騰雲駕霧!
徐潔的車還在樓下停著,鑰匙就放在書桌上,說明她已經不打算用了,也就不打算再開。
那麼,她們唯一離開的途徑就是汽車和火車。關鍵她是去了汽車站還是火車站?如果他判斷錯了,她們去了火車站而他去汽車站找,就錯過找到她們的機會了。
他想起徐豔來了,讓她趕緊找人,能找到的人全打招呼,讓他們分頭去長途汽車站和火車站,無論如何把兩個人給攔下來。
徐豔也知道事情重大,立刻開始打電話,把公司裡的保安都派出去,然後再聯絡道上的朋友。
劉萬程就給公安局長打電話,求人家幫忙查火車站和汽車站的監控。
公安局長和他算是熟人,這個忙得幫。可他也得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性質的忙啊,私人小事,還是這位徐董事長攜款外逃,或者被人綁架。
這個劉萬程還真不好說。說輕了,兩口子慪氣?又怕人家不當正事辦。說重了怎麼說?說徐潔讓人給騙跑了,還是神經了?人家可也得信啊?再說這樣對徐潔的名譽也有損害啊?
劉萬程琢磨許久,對公安局長說“老哥,我求求你,權當你幫兄弟一個忙,務必幫兄弟把她給我找回來,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公安局長放下電話,也琢磨半天,沒有派出警力當公事辦。他只到全城監視系統那裡,讓人翻看車站的監控錄影。
正翻看著呢,徐潔和一個道姑就出現在火車站廣場上。他趕緊打電話告訴劉萬程,把情況告訴他,問他用不用出警?劉萬程說不用,他就把電話掛了,心裡也是感覺匪夷所思。
堂堂江山集團的董事長,跟著個道姑逃跑,劉萬程還不要警方插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抽空得找著劉萬程,把事情問明白,要不然非悶死他不可!
劉萬程知道了徐潔的方位,立刻告訴徐豔,徐豔就讓所有人去火車站,一定得給她把妹妹攔住!
打電話的這功夫,劉萬程已經拉著她下樓,開車奔火車站了。
女人做起事來麻煩,徐潔也不例外。給劉萬程寫完信,時候就不早了。從家裡出來,道姑又要徐潔去買些吃的,徐潔還沒帶錢。那時候,一般小店沒有電子支付,她們又去銀行提錢。
道姑很少到外面的世界來,只知道去小賣部。徐潔多少年都不去這小地方了,可又不敢違拗她大姨,只能去銀行把卡里的錢提出些來。
總算買了些麵包泡麵,徐潔看著就沒有胃口,她可不吃這個。
道姑就訓她說“到了山裡,這個也沒有!”
徐潔心說,那我怎麼活啊?就有心不跟著大姨去了,可架不住大姨一番哄騙,還是跟著她往火車站走。
這道姑自吹修行深厚,可你怎麼不想想,你把劉萬程媳婦給拐跑了,他能跟你散夥嗎?這個都想不到,還吹什麼快成仙了,成了仙也是個半吊子神仙。
兩個人還沒進購票大廳,剛走到門口,江山集團的十幾個保安就堵在門口了,大家衝徐潔一起鞠躬“董事長好!劉總吩咐,請董事長回去!”
道姑這才想起來,如今她外甥已經不是那個小車工,是江山集團的董事長了。江山集團,現在已經是國內知名私企了。
她也剛剛想起來,那個劉萬程也不是什麼小科長,是大企業的實際控制人。你拐人家老婆,人家能讓你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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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知道不好走了,拉著徐潔轉身就走,想躲開這些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