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程沒有聽從張靜的勸告,堅持一個人去底特律。
他的米語表達能力,已經完全可以應付所有情況,帶個人還怪麻煩的,不如一個人去方便,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他讓公司訂了第二天去底特律的機票,把所有事情都辦好,晚上的時候,和張靜相擁在床上,就商量起想要張靜再給他生個兒子的事來了。
高秀菊和他一直不能有孩子,醫院又查不出什麼原因,他只能惦記著讓張靜再給他生一個了。
前一段時間因為這個官司,兩個人一直沒有心情。這回總算官司結束了,他就把這個想法告訴張靜。
不料,張靜卻不同意了。
她已經有一個劉倩了,國內還有一個和前夫生的閨女,這陣正為閨女辦轉學,很快就會和她父母一起過來。
劉倩說是自己悶得慌,去醫院做了一個,為這個父母都看著她有毛病,催著她找男人。再生一個,怎麼和父母解釋啊?
劉萬程這才意識到,張靜不是一個人,還有父母,還有前夫的孩子,她也需要給父母一個合理的交代。
劉萬程就問她“那,你的意思呢?”
張靜說“我早就想好了,等爸媽和孩子來了,慢慢地去讓他們習慣我們這樣的關係,等他們都能接受了,你願意養幾個孩子,我就給你養幾個。但是現在不行。再說公司正是最艱難的時候,我哪有功夫給你養孩子啊?”
協商失敗,劉萬程就懷著遺憾,離開張靜,去底特律了。
底特律被譽為世界汽車之都,早在100年前就是汽車工業的代名詞,曾是米國最大的城市之一。
米國第一條水泥馬路、第一盞紅綠燈、第一條高速公路、第一家百貨商店,都出現在這裡。米國三大汽車巨頭通用、福特與克萊斯勒的總部,也都設在這裡。
底特律的汽車製造工業,佔了整個地區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這裡的主要產業。
由於汽車製造廠需要大批的,從事體力勞動的工人,又不需要過多的知識,初中以上學歷就可以來這裡找到一份工作。所以,從汽車製造業誕生那一天開始,大批貧窮的,接受教育較少的米國黑人,湧向了這裡。
現在的底特律,居住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黑人。少數白人,是本地原居住民和汽車製造業主、管理、技術人員的後裔。另外,還有少數移民過來的墨西哥人、亞裔以及更早的原著印第安人。
不得不承認,米國的黑人,是一個貧窮居多的階層,這與米國立國之初的奴隸制度,以及長期的種族歧視分不開。
黑人多是窮人,受不到良好的教育,黑人聚集區的暴力和犯罪也就不可避免,加之他們處於社會底層,屬於被剝削的一方,與白人業主之間的勞資衝突時有發生。
底特律曾經在三四十年代和六七十年代,分別爆發過兩次十分巨大的勞資衝突,最後演變成為不可收拾的暴亂,幾乎毀掉整個底特律,引發了白人居住者外逃和長久的經濟蕭條。
直到九十年代,世界汽車製造業復甦,底特律才重新變的繁華。但更大的危機還潛伏在後面。到二零一三年的時候,底特律市政府不得不宣佈城市破產,成為米國曆史上最大的破產城市,差點就變成一座鬼城。
劉萬程過來的時候,這座城市還沒有面臨零八年那場世界最大的金融危機,正處於繁榮階段。但隨著世界各國,特別是倭國和德國的汽車業逐漸繁榮,向世界各大市場進軍,這裡的汽車業已經出現蕭條的苗頭,好多工廠已經因為生產任務不飽滿而在不斷裁減工人,失業率已經攀升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字,大蕭條前夜的徵兆,已經開始顯露。
大街上,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黑人,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他們都是被工廠裡裁員下來的工人。
米國的不同,就在於他們的法律體系經歷了二百多年,已經十分健全,而且有了一套令法律順利實施的制度。
工人失業,可以從當地政府領到足夠的失業金來維持生活,所以這些黑人並不擔心自己會像中國工人一樣被下崗而餓死。
唯一的不同,就是收入比有工作時少一些,日子緊張了一些。最大的不同,就是原先有事幹,現在沒事幹,過於閒的慌。
如果這事放在中國,中國的下崗工人能和這些下崗黑人一樣,那工人們會幸福死,絕對會擁護政府擁護中央,絕對會安分守己遵紀守法。
可這些黑人們不同,他們放著悠閒的日子不過,只要閒下來,就非得惹是生非地找點事做不可。吸x毒、賭博這都得算好學生,打砸搶才是大多數閒著的黑人們的選擇。底特律的警察二十四小時連軸轉,都玩不過這些黑人大哥,最後得被活活累死。
只要在底特律生活過的人都知道,晚上不被響徹街頭的汽車警笛聲吵醒的日子,是少的可憐的。聽到槍擊聲都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因為這事經常發生。你只要鎖好門,睡你的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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