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就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了“這丫頭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還去獨擋一面,當什麼總經理,開什麼玩笑?現在,咱們公司的重中之重,就是這個新的子公司。怎麼可以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一個還不成熟的孩子呢?”
吳曉波就為高秀菊分辯說“高副總,這話不能這麼說。高助理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孩子,是咱們公司的高層精英。當然了,在家裡你拿她當孩子沒問題,這可是在公司,咱們得公事公辦才成。”
一邊的張年發也拽高強一把說“師兄,咱倆都只是搞生產的,經營這一塊咱們不懂,還是別發表意見了吧?免得打擾劉總的思路。”
高強還不服“就是因為公對公我才這麼說。我自己閨女我還不知道?到現在回家還和我發脾氣呢!當總經理,自己獨擋一面,得有城府,有肚量才行。她的修養,還達不到當幹部的料,所以,我反對!”
吳曉波嘿嘿一笑說“你自己閨女,在爹跟前撒撒嬌,發個脾氣還不正常啊,這個不能做為判斷的依據。這麼著吧,高助理跟著劉總這麼長時間,讓他說個公道話,怎麼樣?”
劉萬程這話不好說啊。誇高秀菊,怕徐潔起疑心。這丫頭這陣子正在猜他原來的媳『婦』是誰呢!
可是,說高秀菊不行,他是總經理啊,他的話一出口,就等於是把她給否了。
他就轉轉眼珠說“高助理在做我的助理期間,我認為還是合格的。當然了,這主要是張總監耐心教導的結果。至於高助理能不能勝任子公司總經理這個職位,我想,最有發言權的,應該還是張總監吧?”
劉萬程終於把說話的權力交到張靜手裡,心裡鬆一口氣。
張靜面無表情,聽了劉萬程的話,也不客氣,對高強說“高副總,您說高助理沒有城府和肚量,這一點是不對的。她跟著我的時候,大家也知道,我這個人是比較嚴厲的,對下屬很苛刻,經常訓得高助理哭鼻子,但她從來沒跟我回過一句嘴。就是不跟我了,做了總經理助理以後,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一句不好,總是說,她的本事是我教的,很感激我。如果這還算沒城府,沒肚量,那我就真不知道什麼叫有城府,有肚量了。”
幾句話就把高強給說的啞口無言了。其實,對自己閨女的進步,高強是看在眼裡的,他也為自己的閨女驕傲。高中畢業,憑著自己的本事,做到總經理助理,而且非常稱職,閨女當真給他爭面子,比兒子強多了。要不劉萬程把他的股份放到高秀菊名下,他不反對呢。
就聽張靜繼續說“要說高助理的能力,我想大家有目共睹。給總經理做助理這半年,劉總的辦事效率明顯提高,這應該說是高助理的功勞,為劉總承擔了幾乎所有不必總經理親自處理的事務。”
劉萬程心說,合著我效率高了,不是我進步了,是我媳『婦』幫忙了?不過這話他愛聽。
張靜還沒說完,繼續往下說“跟著我,高助理只是學習專業知識,當然僅有這一點,是不能獨擋一面的。可她跟著劉總,學到的卻是管理經驗。舉個例子,數控機加分廠圍牆這件事,從策劃到實施,都是高助理獨立完成的。我的評價只有兩個字漂亮!能把這麼複雜的問題解決這麼漂亮,如果說做不了江山商貿公司的總經理,我是不會相信的。”
張靜的話,把大家說的心服口服。接下來,徐潔提議舉手表決。除了高強沒有舉手,大家都舉手同意了。
劉萬程將公司決策層定為七個人,是有他的道理的。這種單數決策層,無論再難決定的事,表決的時候,總會產生多數,總可以形成決議。而且,五個人太少,九個人太多,難免嘰嘰喳喳,影響思路,七個人正好。
按照公司要求,陰曆年前,服裝城的建設準備工作,建築工人宿舍,地基測繪,地下停車場基礎,都必須完成。陰曆年過後,外地農民工返回。出了正月,就必須正式動工。
而江山裁下來的一千工人,過年後就會到萬程工貿公司來上班。
其實劉彩城早就等不及了,這些人在他這裡一天,他就得多支付一天的費用。
江山機器廠原本有一萬多職工,經過幾次大的裁人下崗分流,在冊職工也還有接近五千人,在崗三千多人。
上班的這些人裡,其實還有好多也用不上,但轟又轟不走。這下總算有地方安置了。他按人頭比例給各單位分了指標,各單位可以按照他給的指標往下刷人。
也別說,以往裁人大家打破頭,都不想下崗啊。這回裁人竟然異常順利。好多人聽說下崗之後可以直接進萬程工貿,竟然不用動員,直接申請下崗。還有好多人去給領導送禮,希望領導把他給裁下來呢。
這也都是劉萬程自己作的,誰讓你在人家家門口上弄倆分廠臭顯擺呢?工人一月工資一千多,基層管理兩千,三千,經理五千,都快趕上江山機器廠工人一年的工資了!人家還不爭先恐後往你門裡鑽啊?好多仍舊屬於江山機器廠,但已經多年不上班的,聽說了這個訊息,都跑到廠裡,要求再被裁一回,好往萬程工貿公司裡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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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一千名額,江山機器廠差點就『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