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奶奶道：“這不是一個菜，不是一個菜。讓你說了嗎？你給我閉嘴！”
周軍發小臉兒嚴肅地拉拉爺爺的大手：“爺爺，老師講課的時候不能說話，老師讓說才能說。”
“對，你還不如一個孩子呢！”李奶奶瞪老周頭一眼，又對周軍發和顏悅色道：“還是軍軍懂事，來我們一起念，生菜。”
“生菜！”
“芥菜。”
“芥菜！”
一共五個蔬菜的名稱，李奶奶帶著大家唸了十遍，然後口幹舌燥地問：“記住了嗎？”
“記住了！”
爺爺奶奶們熱情高漲，回聲整齊。
李奶奶欣慰地喝口水，環視一圈兒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合計叫誰起來回答，算了叫誰自己血壓都高，先來一個壓壓驚：“軍軍，來，告訴奶奶，這個念什麼？”
周軍發看著李奶奶指的字，清脆肯定地回答：“白菜！”
“這個呢？”李奶奶沒有為難他，挨個指著問。
周軍發一一回答：“菠菜，油麥菜，生菜，芥菜。”
小孩子聲音清脆，猶如一顆定心丸。
李奶奶終於肯定了自己的教學水平，信心滿滿地把老周頭叫起來：“來，老周，你孫子都記住了，我看看你記住幾個。這個念什麼？”
李奶奶一指“白菜”兩個字問。
老周頭一翻白眼：“真當我是傻子嗎？這是白菜。”
嘿，這臭老頭！
李奶奶咬咬牙，告訴自己不跟傻瓜生氣，手裡棍子指向下一個詞：“這個呢？”
老周頭瞪著那兩個字，剛才軍軍怎麼唸的來著？他藉著撓頭自以為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向孫子，無聲地問：怎麼念？
周軍發嘆氣，張大嘴無聲回應：101nove.ai……bo……
老周頭仔細看著，張大嘴跟著說：“ba……把菜！對就是把菜！”
“哈哈哈哈！”
爺爺奶奶們鬨堂大笑。
周軍發捂著臉沒臉見人了，這不是自己爺爺！不是！
李奶奶氣的手抖：“把菜把菜！你家有把菜嗎？這是菠菜！”
穆慕跟李麗尚思雅趕到坪壩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一幕，三人對視一眼，瞬間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太好笑了！”穆慕捂著肚子，周爺爺怎麼這麼可愛？
李麗笑得站不起來，斷斷續續地問尚思雅：“哈哈！像，像不像，我們班那個大頭，跟小頭？哈哈！”
大頭小頭不是他們起的外號，而是他們班上一對表兄弟的小名，大幾個月的叫大頭，小幾個月的叫小頭。
兩人不愧是表兄弟學習那是半斤八兩。
尚思雅想起他們上課回答問題時候偷偷傳答案的樣子，笑得更是直不起腰來：“哈哈！真的好像啊！哈哈哈！”
幾個女孩子的笑聲傳過去，老周頭看到穆慕三個，老臉一紅：“我們跟孩子能一樣嗎？我們都老了，按照人專家說法那是衰退期！都快老年痴呆了還學習，可不是記不住嗎？”
李奶奶險些被他這話氣死，沒好氣道：“那你別來學啊！你有本事別來學啊！真是的，學不會來湊什麼熱鬧！”
“我這不是想看懂賬本嗎？”老周頭梗著脖子沒什麼力度地反駁，說完就心虛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