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本來是不認識的,但是因為盛思妤,兩人也是多有交集,甚至還有幾分熟悉。
向之沒料到居然在這裡見到許寧,他有些奇怪:“你怎麼在這裡?”
許寧坦然地跟他展示自己的手:“手廢了拿不了手術刀,在這裡當個赤腳大夫也是好的。”
向之震驚:“這麼嚴重嗎?!”
早知道許寧受傷了,當初抓住那個人後期審判還是他想方設法煽動輿論施壓,就盼著能重判那個傷人者,這可是個大夫啊!
外科大夫的手多麼珍貴!
可是許寧一直沒有鬧出來大動靜,再加上醫院那邊也捂著,所以向之只知道他手受傷了,本以為只是醫院為了保護自己醫院的醫生放出來的風聲,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這家醫院別說全國在全球都排的上號的,那麼多頂級的醫生在,一點皮肉傷能怎麼樣?
居然手廢了?
向之不敢置信地拉起許寧的手,卻見他纏著繃帶:“這不是還沒癒合嗎?沒關系,還能做複建的,你自己就是神外的醫生,你還搞不定?”
“你也說是神外了,這是手部的傷。”許寧解開繃帶,道:“其實傷早就好了,我就是不想看罷了,你瞧。”
掌心裡兩道刀傷,一道貫穿了掌心,即便用了美容縫合,傷口也頗為猙獰,一刀則是在手指上,從食指貫穿到尾指,看傷疤不難猜出傷口的深度,他驚愕地看著許寧:“傷到骨頭了?”
許寧慢悠悠把繃帶纏回去:“沒,傷到骨頭還不至於讓我拿不動到,就是傷到神經了,手部神經細微且複雜,我。日常生活是沒問題,但是拿手術刀就不用想了。”
向之看著他這樣也無話可說,眼前的許寧看著好像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那漫不經心當中的傷痛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他拍拍他的肩膀道:“跟我喝一杯?”
“成啊。”許寧轉身關上門,把“有事外出,電話聯系”的牌子掛在門把手上,門也沒鎖就跟著向之走人。
向之走的那叫一個吊兒郎當:“木木那邊有猴兒酒,你知道的吧?我讓她幫我們熱一壺,我們去她茶園裡喝怎麼樣?安靜。”
“你也不嫌冷。”許寧哈哈大笑,卻也沒反對,可見是合了他的心意的。
穆慕可不耐煩給他們燙酒,讓他自己去酒櫃裡面調酒,就不管了。
向之在宗珞的指引下翻出來酒壺等東西,開始調酒,又叮囑許寧:“記得拿上炭爐。”
“茶園有炭爐。”許寧這段時間在茶園裡待的久,對那邊有什麼一清二楚,見他調酒要時間,就找出來食盒道:“我去食堂拿點吃的。”
喝酒自然要有下酒的小菜,天氣涼了,冷盤也不合適,讓張師傅給做一個老醋花生,再來一些生肉配上調料,到茶園裡自己烤,倒也好消磨時間。
宗珞給他們一碟草莓,一個切片的蘋果,笑道:“這酒裡煮點草莓跟蘋果味道也不錯的。”
“成!”向之拎著一個食盒,許寧拎著一個食盒兩個人也就夠吃了。
許寧臨走前叮囑宗珞:“有人求醫找不到我就去山上找我。”
宗珞看著他們手裡的酒欲言又止,到底沒說出來,算了許大夫心情不好,就不提醒他這猴兒酒勁兒大,估摸著一會兒他也不能給人看病了。
好在村子裡也沒啥大事兒,大病直接送醫院,頭疼腦熱的,等他幾個小時醒酒也不是事兒。
即便外面冷的隨時要飄雪的樣子,茶園的薔薇籬笆也都謝了,可一進入茶園,他們還是明顯感覺到這邊的溫度比外面略高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