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淮眠好像想要問什麼,在即將說出口時,又彷彿沒有了那個勇氣。
他話語內容轉了一下詢問:“我可以去找你嗎?”
平靜語氣之下,隱藏的是顧淮眠不安的心。
一個問題,兩種答案,也代表了夏鹿的兩種態度。
是願意給他機會接近,還是……徹底宣判死刑。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淮眠方才聽到她有些輕的聲音傳來:“最好不要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彷彿是一雙無情的手,攥著他的心髒,讓他感覺到一種難以呼吸的酸楚。
心中的不安與顫抖,讓他握著行李箱的手都開始一點點的泛白。
“好。”他喉中發出這麼一個字,又好像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一般。
夏鹿聽了這聲音,心頭驟然一抖。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
她給不了什麼承諾,所以現在安撫的話對他而言,就彷彿空殼,沒有任何意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一抹還算輕松地笑:“那我先走了。”
“好。”
夏鹿轉身,和顧淮眠漸行漸遠。
兩人彼此間什麼多餘的話都沒再講,可是在他們中間,就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在拉扯著。
隨著夏鹿一步步走遠,那根繩子勒的顧淮眠心髒生疼,彷彿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眼底隱隱泛紅,就在夏鹿的身影即將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時,他整個人一陣慌張。
顧淮眠快步上前,重新追上夏鹿。
“夏鹿。”顧淮眠叫道。
夏鹿心髒稍稍顫抖,回眸看向顧淮眠。
顧淮眠桀驁不馴的目光,在夏鹿面前盡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小心翼翼:“夏鹿,得到答案之前,先不要離婚,可以嗎?”
夏鹿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收緊,許久之後,她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
“拍攝順利,注意安全。”
“嗯。”
夏鹿徹底離開了。
在顧淮眠的注視下,坐上了去往異國他鄉的飛機。
顧淮眠也是站在那裡,直到夏鹿的身影完全消失,一點不見,方才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離開。
鬱欽一直在機場外善後。
他知道,這一次兩人之間的動靜,一定會引起一些狗仔公眾號的胡編亂造。
為了不讓事態繼續擴大,只能由他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