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眠睨向沈鈺,這一拳,早欠著了。
也許是從前些日子他突然提出取消婚約傷到了夏鹿開始,也許,是更早,三年前開始。
沈鈺捂著肚子緩了很久,方才低低的笑出了聲。
“顧淮眠,其實你挺可憐的。”沈鈺說。
顧淮眠眸子驟然再一次暗下。
這一次,陸路先一步反應過來了,緊緊的拉著顧淮眠,沒有讓他繼續上前。
他算是服了,自己老闆和這位顧老師都是絕對得罪不起的存在。
真是難為死他這種打工人了。
這種時候了,沈哥還要刺激這位發瘋的主。
“顧老師您冷靜,夏老師就在隔壁,讓她知道這邊的動靜,總歸不太好。”情急之下,陸路脫口而出。
夏鹿,永遠是顧淮眠的滅火器。
他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眼底的暴怒隱隱消散了一些。
“撒手。”他冷聲道。
陸路瞬間松開,這聲音冷的讓他打了個哆嗦。
顧淮眠盯著沈鈺,一字一頓道:“沈鈺你給我記住,你跟她既然已經分了,你們就再沒有任何關系,以後你再敢傷她半分,就算讓我原地退出娛樂圈,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顧淮眠轉身離開沈鈺的房間。
房門一開一合,走廊上的光線再一次消失。
沈鈺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肚子還殘留著那一拳留下的隱隱痛感。
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房門的方向,思緒混亂,他發出了一聲荒唐的輕笑。
“沈哥,您還好嗎?用不用去一趟醫院?”陸路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沈鈺回。
他按著胃,挪到了桌邊,緩緩的喝了一口溫水,緩解自己身體的不適。
陸路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小心翼翼的說:“沈哥,其實我大膽一點講,您最好還是不要再招惹夏鹿了,您既然已經決定了選擇舒姝,如果再兩頭搖擺,說不定兩頭不討好啊。”
沈鈺依舊小口小口喝著水,並沒有阻止陸路說下去。
沈鈺的沉默,給了陸路膽氣,他繼續道:“而且現在舒姝已經完全跟在您身邊,您也是肯定不可能在和夏鹿在一起的,我覺得還是今早放下,不要再糾纏任何事情了,這樣對你們三個人應該都好。”
“不管過去您和夏鹿怎麼樣,現在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您就算對她還有感情,現在總不能跑掉舒姝去找夏鹿吧。”
“當然不會。”沈鈺回。
陸路的幾句話,也是把他原本混亂的思緒整理了個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足夠多的氧氣讓他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
其實陸路說的都對,是他當局者迷看不清了。
他一直在夏鹿那裡想要一個答案,在被夏鹿刺激到,告訴他從來沒有愛過他之後,他彷彿帶上了某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