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花孔雀一樣,帶著骨子裡的極端驕傲,瞧不上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夏鹿洗完澡,關上水。
她一邊擦拭自己的頭發,一邊輕扯了一下嘴角。
想來,自己可以這麼快接受沈鈺的離開,可能也有受到這兩件事的影響。
因為知道曾經再好的一個人,都有可能改變之後,她就會本能的去剋制自己,讓自己不至於全身心的相信,不至於過度沉淪。
在選擇和沈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內心深處預設過這種類似的結果。
所以當事實到來,她難受之餘,內心深處好像還有一個人影在冷眼旁觀。
最後留下一句:“不意外,果真如此。”
至於因此和顧淮眠竟然又有如此緊密的牽扯,她是完全沒想到的。
如果回去告訴曾經心動時期的自己,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和顧淮眠的寫在了一起,兩人甚至領了結婚證,那過去的自己,怕是得激動到失眠。
不,不能告訴。
畢竟,現在的她早已放棄對愛情那不切實際的憧憬,能拎得清兩人是一個什麼樣的關系,面對顧淮眠整日面前晃悠毫無心虛波動。
過去的自己可做不到。
要知道,結婚證只是一個幌子,那個顧淮眠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只愛自己的花孔雀。
換做心動時期的自己,望著結婚證,怕是還要産生那一個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為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沉淪,讓自己深陷於泥潭當中。
想想那種痛苦與掙紮,夏鹿就覺得頭皮發麻。
愛上一個不可能動心的人,絕對是這世間最溫柔的淩遲刑罰。
幸好。
那個姑且還可以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切身為她好好上了一課,讓她此生可以躲過這種刑罰。
換好衣服,頭發吹了個半幹,夏鹿拿出手機給顧淮眠發了訊息,讓他回來。
明天一早就有戲要拍,她也不好意思在這裡耽擱太久,影響顧淮眠的休息時間。
訊息發出去沒一會兒,顧淮眠就回來了。
依舊是樂呵呵的沒事人一樣:“你沒事的話可以先休息,看會兒電視也成,我很快就出來。”
說完,拿著睡衣就鑽進了浴室。
夏鹿望著關上的浴室門,心情複雜。
咱能不能不要把隨口的一句話說的這麼有歧義?
當然,也可能這句話本身沒有歧義,是共處一室這個場景太過曖昧,也怪她思想太不純潔,所以哪哪都覺得奇怪。
尤其是浴室水聲響起之後,她更是如坐針氈,哪哪都不自在。
終於,夏鹿坐不住了,起身走出了房間。
脫離了那聽著就有些曖昧的水聲,夏鹿整個人也終於平靜下來。
她倚在欄杆上,望著外面的天空,從這個視角看,世界很是靜謐。
她張開雙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難得安靜的時光。
直到一個她並不歡迎的人來到這邊,破壞了這一處的安靜。
“夏鹿,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了,你和顧淮眠之間的事情,你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嗎?”夏鹿身後的暗處,沈鈺滿臉陰鬱,低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