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場蓄謀已久的鬧劇在言白麵前上演。
而言白?
他靠著對鏡頭的敏感性,找到了藏在暗處的微型攝像頭。
再悄悄瞄一眼包間內所有人,視線在爭吵的神童兩人上多停留了一會。剛才感人的場面現在卻顯得有些拙劣,垂著腦袋自嘲一笑,自己居然被這群人騙了。
暗暗觀察,心裡悄悄分析著。
在場應該有不少人不知情,強仁和神童一定是知情的,演的那麼入深,溪澈也是知情的,其他人暫時不清楚。
瞥一眼身邊的頭戴fbi帽子的藝聲,這貨肯定不知情,自己被騙就他佔的功勞最大。
垂下腦袋,嘴角勾起一個嘲諷似的弧度。既然你們想演,那我就陪你們演。
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演技。
銀赫此刻已然哭成了傻逼;厲旭紅著眼眶,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就差最後一根稻草就能決堤;神童針對的話語漸漸從兩人身上往言白身上轉移。
另一邊的圭賢捂著臉似在醞釀情緒,準備放個大招。
言白暗暗慶幸,要是沒有發現溪澈那彎起的嘴角,今天他估計得跟他們一樣。那多丟人。
一把摘下藝聲腦袋上的fbi帽子。
這稱呼你不配。
頭頂的帽子突然消失,藝聲偏頭看向言白,他把帽子戴在自己頭上。藝聲以為,這個弟弟在偷偷哭泣,不想被人發現。
言白確實‘哭了’。
醞釀了一會情緒,他緩緩抬頭,帽簷擋住了他大半張臉。白熾燈的映照下,對面的幾人正好看見言白鼻翼旁兩道清晰的淚痕,嘴唇甚至不受控制似的微微顫抖。
“原本不想說的。”
話沒什麼特別的,但眾人還是停下了爭吵,目光全部聚集道言白身上。
因為此刻的言白是哽咽著說下去的。
圭賢快醞釀好的悲傷情緒倏然一洩,神童更是茫然,後面的招數還沒使出來呢。
這一切似乎……太簡單了些。
神童想就此停下來,因為言白哭了,目的已經達到。可他的話就像一道鉤子,促使著他繼續往下聽下去。
“怎麼了?”一直沒說話的藝聲突然小聲問道。
言白抹了把眼淚,端起藝聲面前的酒杯,大半杯就一飲而盡。
“前段時間我去香港拍戲,那裡的經紀人找到我了。說要挖我~嗚~”
說著他還垂著腦袋抽泣一聲,藝聲輕輕拍著言白覺得肩膀,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聲音開始發顫,輕聲問:“然後呢?”
好捧哏!
言白暗讚一句。
“他們給的條件很好,三部電影,兩部男二,一部男主角。搭檔的全是劉華仔這樣的咖位。嗚嗚嗚~”他又是一聲淺淺抽泣,“你們知道,這樣的機會又多難得。”
對面的神童不由地垂下了腦袋,自己的綜藝跟這個比起來差遠了。
金溪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出聲道:“可你留在這裡,這樣的機會很快就能達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