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心了。
“小遲。”
遲白抬頭,眼前的少年,雙手插兜,面目溫柔。
“......”
“發生什麼了?”謝惟坐到旁邊,“跟我說說。”
她撐著腦袋,側頭,“沒有發生什麼,我就是想你了。”
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交疊在一起。
“我也是。”謝惟牽起她的手,“我也想你。”
遲白貼近他,“謝惟,高考加油。”
“你也是。”他颳了下她的鼻尖,“中考加油。”
“我們...”在夜晚的促使下,遲白終於說出了內心的顧慮,“以後還能像現在這樣隨時見面嗎?”
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像誰在黑暗中低語。
“能的。”
“雨荷大學離三十中四十公裡。”
倫敦離雨荷八千多公裡。
“又不遠。”謝惟無所謂地笑,“無論哪裡,我都會找你。”
遲白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也跟著笑,“好。”
“小遲,我說的是。”
“無論哪裡。”
哪怕在國外,我依然會去找你。
遲白訥訥地看著他。
“還是那句話。”謝惟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又親了親她的臉,“我不想失去你。”
七月初,遲白的中考成績出來了,如往常一樣,去掉英語,總分加起來不會超過三百五。
這個成績,在雨荷是上不到高中的。
她嘆了口氣,已經不想在其他科目上浪費時間了。
同時間,謝惟的高考成績比預想的多出一百多分,順利填報了雨荷大學電子商務專業。
鄭千賜分低點,只能去隔壁省的大學,開始和陳百霖&09;。
暑假,萬靜履行約定,帶她們去國外旅遊。
遲白和謝惟說了這件事,但他不去,原因是要考駕照。
她理解,畢竟這東西是大多人都要考的。
從上飛機,到落地,足足十五個小時。
遲白屁股都要坐麻了。
下飛機第一件事,她便開啟手機,換上當地的卡,點進微信,上方一直在轉圈,還以為是國外訊號不好。
結果是謝惟發的訊息太多。
一百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