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白衣青年從演武臺上飛了出去。
在臺下的觀眾一陣躲閃之後,白衣青年摔倒在了地上。
常山眉頭輕皺了一下,往臺上一看,只見一個藍衣青年雙手抱劍一臉淡然的站在演武場上。
藍衣青年相貌英俊、氣質不凡,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不過,常山不喜那些自高自大的人,見到藍衣青年一臉傲意的掃視著臺下的觀眾,他對這藍衣青年便一絲好感也沒有了。
妖有百種,人有百性。
常山對藍衣青年沒什麼好感,臺下不少人看藍衣青年的目光之中卻有明顯的崇拜之意與羨慕之色。
臺下的那些觀眾不知道藍衣青年的身份,不過,從他們的交談之中,常山卻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衣青年在天色剛亮之時便已經上了演武臺,到了演武臺上,他便對臺下的人放言,任何沒結成元丹的修煉者只要能勝過他手上的長劍,那麼,他便將他放在臺邊的血玉寶劍相贈。
血玉寶劍,此時就放在演武臺邊的一個紅木架子上。
常山往血玉寶劍看了一眼,以元神之力一探,發現那把血玉寶劍竟然是一把下品靈兵。
“用一把下品靈兵做賭注,這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他會不會是武宗的弟子呢?知道限制挑戰者的修為,說明他還沒有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出手毫不留情,他難道就不懂得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走到演武臺邊,常山在白衣青年身上掃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轉到了藍衣青年身上。
常山無法在真正的修煉者面前掩飾自己修煉者的身份,不過,常山刻意掩飾,藍衣青年卻不知道剛來到演武臺邊的常山是一個真正的修煉者。
由於此時臺下的人大都在看著他,藍衣青年也沒有特別注意常山。
時間靜靜的過了一刻鐘之後,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起身站了起來。
與臺上的藍衣青年對視了片刻,白衣青年便離開演武臺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演武臺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後來的人都從之前就在演武場邊的人瞭解到了演武臺上發生的事情,不過,無一人敢上臺挑戰藍衣青年。
時間快到正午的時候,之前離開的白衣青年帶著三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來到了演武臺邊。
演武臺邊的人都注意著臺上的藍衣青年,透過藍衣青年的目光,他們也很快注意到了剛走到演武臺邊的四個白衣青年。
自發的,臺下眾人給四個白衣青年讓開了上演武臺的路。
走到演武臺邊,四個白衣青年中,手持一杆銀色長槍的青年,以長槍指著臺上的藍衣青年沉聲道:“祝明,子軒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明明可以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打敗他,為何要將他打成重傷呢?”
藍衣青年在那個名為子軒的白衣青年身上掃了一眼,淡淡的回道:“怕被打傷,就別上演武臺。”
“你這麼做,就不怕傷了祝家與王家的關係嗎?”
“若是你上演武臺,祝某要不要因為祝家與李家的關係而主動認輸呢?”
藍衣青年話音落下之後,臺下有一些人便猜到了這五個青年的來歷。
修煉界其實不乏如董林這麼沒有信心追求更高修煉境界的人,不過,這些修煉者中,會如董林一般會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的修煉者卻不多。
大多數對修煉到更高境界心灰意冷的修煉者,會憑藉自己比凡人強大的多的實力,在凡人佔據多數的地方建立起一個個小世家。
這些實力連地靈宗都不如的小勢力,一般都會將他們族中天資較高的族人送到附近最大的宗門中修煉,以此來獲得這些宗門的庇護,進而慢慢發展壯大。
祝家、王家、李家,都是這樣的小世家。
在武宗弟子眼中,祝家、王家、李家的公子與武城內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別;在武城百姓眼中,演武臺上的藍衣青年與臺下的四個白衣青年勉強算是世家公子;可是,在五個青年自己眼中,他們卻是武城方圓萬里之地內的天之驕子。
這些天子驕子碰到的一起,可能會惺惺相惜,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他們會因為互不服氣而鬥起來。
常山對這些天之驕子之間的爭鬥不感興趣,等到手持長槍的李家公子上了演武臺之後,他卻決定專心看這些天之驕子的比鬥。
出身好的人不一定比出身不好的人天賦更高,不過,由於出身好的人學的武技更玄妙,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武技的確比那些出身不好的人更加玄妙。
祝明自傲的確有自傲的本錢,他連續與三個修為同在周天圓滿境界的修煉者鬥了一場,都比較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除了恢復真氣的時候會下臺之外,其他時間,祝明一直呆在臺上。鬥了一百二十三場,他無一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