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尹某在武技之上沒什麼天分。”
常山愣了一下，也沒有追問尹天榮到風吼谷去幹什麼，微微一笑，回道：“前輩過謙了！”
一個善談的人遇到一個不善談的人，他們之間會不會聊起來，主要是看善談之人有沒有心思跟不善談的聊。
常山不是善談之人，與尹天榮不過剛認識，他們卻連續聊了一個多時辰。
聊了一個多時辰，常山不像之前那般拘謹，便向尹天榮打聽起了無涯海的情況。
“前輩能不能跟晚輩說說無涯海的情況？”
“道友以前沒去過無涯海嗎？”
常山點點頭，回道：“晚輩到了瀛州，便直奔蓮花山而來，並未在瀛州其他的地方遊歷過。”
尹天榮點點頭，跟常山說起了無涯海的一些情況。
無涯海，海如其名，無邊無涯。
這無邊的無涯海之上，靠近瀛州百萬裡內水域內還有不少有人居住的島嶼，百萬裡之外，島嶼少了許多，那些島嶼也大都是荒島。
靠近瀛州百萬裡內的水域，一邊都是以一些大的島嶼來命名；百萬裡以外的水域，則是用以前發現過的強大妖獸來命名。
紅鯉水域之所以名為紅鯉水域，據傳，是因為在百萬年以前出現過一條身長萬丈十分厲害的紅鯉魚。
“身長萬丈？這條紅鯉魚豈不是像一座小山一般大？真有體形這麼大的妖獸？”
尹天榮淡笑一聲，看著一臉震驚的常山回道：“萬丈長的妖獸，尹某也沒有見過；兩千多丈長的巨鯨，尹某七百多年前倒是有幸在天馬海域見過一次。”
“身長兩千多丈的巨鯨？”
常山帶著一臉震驚想象了一下尹天榮所說的兩千多丈長的巨鯨是什麼樣子，然後看著尹天榮問道：“天馬是一種什麼樣的妖獸？”
“天馬不是妖獸，而是天上的星座名。”
“天上的星座名？星座名是什麼？”
尹天榮點點頭，笑道：“為了便於區別天上的群星，星河之中的群星被人分成的很多星座，天馬座就是其中的一個形似一座飛天之馬的星座。天馬海域，就是天馬群島附近的海域，而天馬群島之所以名為天馬群島就是因為整個群島形似星河之中的天馬星座。”
“《往生錄》中沒有任何關於星河的記載，難道廣元子也像石中玉一般沒有去星河之中游歷過嗎？”
常山胡思亂想了片刻，看著尹天榮又問道：“前輩去過星河探險嗎？”
“去過！不過，沒什麼收穫。”
“星河之中很危險吧？”
聽到常山這話，尹天榮想起了以前在星河之中遭遇到的各種危險，原本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星河之中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有喪命之險。當年尹某是不知天高地厚，飛到星河之中，在其中一年之內遇到的危險，比過往千年之內遇到的危險還多。如今尹某想起星河之中的危險，依然有些後怕。”
常山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又將話題轉移到了無涯海上。
又聊了大半個時辰，尹天榮將他對無涯海的一些瞭解告訴了常山，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的話題要說，便閉口不言了；常山要細細縷一縷尹天榮給他說的那些東西，也沒了說話的興趣。一時間，飛舟之上靜了下來。
蓮花山距離無涯海較遠，飛舟飛了六天時間，這才飛到無涯海上方。
這時，常山五人都已經站了起來，來到了飛舟最前面。
青州也不是沒有一望無際的平原，不過，常山沒有見過平原的景象，也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天地相連。
如今看到無涯海無盡遠處那種水天相接的畫面，他心中滿是震撼。
良久，常山回過身來，又極目遠望了片刻，轉頭看著尹天榮問道：“尹前輩，這無涯海真的無邊無涯嗎？”
“據說，上古時期有紫丹期的高手往無涯海深處飛了十年，卻還沒有飛到盡頭，如此算來，無涯海要比天下七州合起來的面積還要大的多，絕對稱得上是無邊無涯。”
“比天下七州合起來的面積還要大？即使它有邊，對修煉者來說，也是無邊無涯。”
常山喃喃自語一聲，沉默了許久，目光掃過幾座小島，突然想起一事，又轉頭對著尹天榮說道：“前輩能不能給晚輩說說敖家與天海劍派的情況？”
尹天榮回頭在青蓮宗眾弟子身上掃了一眼，轉頭對著丁名妍笑道：“師叔，敖家與天海劍派的情況還是由你跟他們說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