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會隨著時間以及其他因素改變,我還一直將武宗當作自己的一個家,不想,他已經將我當成外人了。”
想起武昆對他的教導之恩,常山嘆了一口氣,眼中神光一閃,沉聲道:“即使小弟將元符旗之中的幾道符文告訴武平師叔,他也無法煉製出他能用的元符旗來。小弟可以將自己煉製元符旗的過程告訴他,卻不敢保證他一定能煉製出元符旗。”
“有師弟全心幫他,師叔一定也能煉製出元符旗,為兄先替師叔謝過師弟了。”
“不用!”
常山搖搖頭,微微停頓了片刻,在武天重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他開口道:“小弟全心幫師叔多長時間,師兄就安排小弟的朋友進星陣修煉多長時間,師兄覺得如何?”
武天重想了一會,笑道:“行!就以師弟所言!”
若是武天重先答應了常山的請求,然後讓他指點武平,常山絕對不會推辭,可是,他偏偏將這當成了一種交易。
談好了交易,常山對武宗的感情也淡了一分。
一起吃過一頓飯,武天重先安排萬子敬進了武宗的一個星陣,然後帶常山來到了武平的住處。
以輩分,武平是常山的師叔,他卻並沒有以常山的師叔自居。
武平悉心求教,常山為了還武昆的教導之恩又用心指點,短短不過七年時間,武平在木屬性陣法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一個他以前無法想象的程度。
儘管如此,武平還是沒能按照常山當年煉製元符旗的方法煉製出元符旗。
在武平專心推演陣法的時候,常山有時會四處看看。
武天重的做法,讓常山有些心寒,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與石鵬的情義。這七年中,與石鵬比較武技可以說是唯一讓他有興致的事情。
這一天,常山先去找武天重問萬子敬,知道萬子敬還在星陣之中修煉,他離開了武天重的住處,來到了石鵬的住處。
見到石鵬的時候,常山同時注意到香兒大腹便便,明顯已經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
“恭喜師兄!”
“多謝!”
石鵬笑著回了一句,與常山分賓主坐了下來。
見香兒有孕在身,常山本以打消了與石鵬比鬥一場的念頭,不想,石鵬說要他未來的兒子看看他的威風,還是與常山斗了一場。
兩人只鬥武技,如以前一樣旗鼓相當。
回到武平的住處,常山見武平還在專心推演陣法,他便思考起了,待石鵬的兒子出生之後,他該送什麼禮物。
常山首次產生了一種當長輩的興奮感,選禮物之時十分的用心。
沉思了大半個時辰,常山眼中精光一閃,將佈置藏天陣的七道符文喚出來,暗道:“不如將這幾道符文送他!”
想著,常山拿出身上剩餘不多的靈蠶絲編制了七面陣旗,將七道符文融進七面陣旗之中。
這七道符文,蘊含了常山對藏天陣的全部理解,即使不是陣修,以這七道符文也能佈置出來一個達到渾然境界的陣法。常山以這七道符文煉製出的藏天陣,論價值不絕對超過一般的仙器。
試驗了一下七面陣旗的效果,常山滿意的點點頭,將陣旗收進了一個玉盒之中。
轉眼之間,又是三個半月的時間過去了。
十分巧合的,常山剛參加完石鵬的兒子的滿月之禮,萬子敬在凝結了四道由青木之力凝聚的符文、一道由燧木之力凝聚的符文、一道由棉木之力凝聚的符文之後,離開了星陣。
這時,武平還未煉製出自己的元符旗,武天重當然不想讓常山離開,不過,強留常山的事情,他卻不想去做。
就在武天重想著怎麼勸常山再留一段的時間的時候,常山開口道:“師兄,當初小弟是在完全領悟了一個天然陣法之後,勉強達到陣道宗師之境。現在小弟將那個陣法佈置出來,若是師叔能完全領悟那個陣法的玄妙,說不定也能達到陣道宗師之境。”
武天重點點頭,猶豫了片刻,沉聲說道:“師弟能不能告訴為兄那個天然陣法在什麼地方?”
“當然可以!”
笑著回了一句,常山臉色一正,看著武天重沉聲道:“那個天然陣法是一個朋友告訴小弟的,認真算來,是那個朋友的東西。麻煩師兄提醒師叔一下,讓他在天然陣法中參悟陣法的時候小心一點,莫要毀了陣法。”
“這個當然!”
又聊了一會,常山隨武天重來到一間密室,在那間密室之中,以七盆靈株佈下了一個藏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