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辰愣了一下,臉上僅有的幾絲血色突然間瞬間消失,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以顫抖的語氣看著安江問道:“玉漱是因為我才……”
這時,常山打斷安玉辰的話,對著安江道:“以晚輩愚見,若不是江子文意外與安家結仇的話,萬流王不大可能想著要殺玉辰兄。”
“小友的想法與安某的想法一樣!西風城的實力雖然不弱,卻還不至於引起萬流王室的顧忌。”
微微頓了一頓,安江對著常山拱手道:“江子文佈下的那個迷陣不弱,若不是小友在陣中策應,安某也很難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開那個迷陣。認真算起來,小友對辰兒實有救命之恩。舊恩未換又欠新恩,安某真是慚愧。”
“前輩言重了,若不是前輩破了陣法的話,晚輩也難逃一死,如此算來,是前輩救了晚輩一命。”
常山說這話,不完全是為了討好安江。
剛才,若是安江晚一些破開陣法的話,端木冰肯定會死在入侵到她體內的陰鬼之下。江子文會對端木冰下殺手,自然也不會放過常山。從這方面來說,安江破了陣法,就算是對常山有救命之恩。
“以小友之言,安某父子與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常山愣了一下,笑道:“是生死之交!”
安江對笑著對常山點點頭,臉色便又變的凝重了起來。
在安海幾人身上掃了一圈之後,安江對著常山上首位置的黑衣中年人沉聲道:“以杜兄看,我們應該怎麼將這件事應付過去?”
黑衣中年人皺眉沉思了一會,沉聲道:“首先,我們去找葛侯爺,請他在陛下面前為我們說話,以示我們沒有背叛陛下之心。”
說完這話,黑衣中年人在安江幾人身上掃了一眼,見他們都沒有反駁自己的話,接著說道:“接著,我們四處蒐集固本培元的靈藥,讓陛下以為玉辰被毀了根基。再然後,咱們悄然讓玉辰離開萬流王朝,這事就會慢慢平淡下來。”
安江皺眉沉思了一會,看著安玉辰問道:“玉辰,你怎麼想?”
“孩兒一切聽爹的!”
安江點點頭,沉默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閃,似乎想說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便讓安玉辰去療傷了。
在安玉辰離開之後,紫袍老人、黑衣中年人與白衣中年人也一起告辭離開了。
當議事廳內只剩下常山與安江的時候,安江看著常山問道:“不知小友是哪個宗門的高徒?”
常山想了想,回道:“大宇王朝武宗!”
“大宇王朝武宗?”
安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笑道:“安某也曾到過武城,只知道武宗弟子都有非凡的武技,卻想不到武宗內還有陣修。”
常山聞言,笑著回道:“晚輩見玉辰兄武技驚人,也沒想到安家還有丹道高手。”
安江笑著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小友來到萬流王朝遊歷,可有什麼具體的目標?”
不等常山回話,安江便緊接著說道:“小友若是不方便回話的話,就當安某沒有問過。”
常山笑著搖搖頭,回道:“晚輩來萬流王朝遊歷,主要是因為萬流王朝有一個大宇王朝中沒有的特殊宗門。”
“特殊宗門?小友是說靈宗?”
“不錯!一百餘年前,晚輩在大宇王室舉辦的天衍之會上見過一個以陰鬼佈置的陣法,威力極大。兩年前,晚輩在陣道上遇到了瓶頸,偶然間想到了那個以陰鬼佈置的陣法,於是就來到了萬流王朝,看看能不能蒐集到一些類似的陣法。”
安江聞言,皺眉沉思了一會,回道:“靈宗的陣法,除了靈宗之外,就只有王室有。安某有心幫你,卻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