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
“向雲鋒參見殿下!”
那位以元符旗破開迷陣的陣修拱手對站在他身前的王子拱手行了一禮,臉上明顯有幾分激動。
論武之會,是武宗招收天才弟子的盛會;天衍之會,則是大宇王室招納陣修的盛會。
來參加天衍之會的陣修,都明白這一點,來參加天衍之會的時候也都生了以後為大宇王室效力的念頭。
所以,向雲鋒對那位王子十分客氣。
至於激動,向雲鋒在天衍之會上以元符旗破開別人的迷陣,絕對可以說是一戰成名天下知,他有激動的理由。
“先生在陣道上的造詣已達宗師之境,絕對有資格在這一次的天衍之會上獨佔鰲頭,這件水雲鍾給先生可以說是物歸貴主。”
“多謝殿下!”
向雲鋒一臉激動的接過水雲鍾,先對身前的王子拱手行了一禮,緊接著轉身正對著大宇王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雲鋒謝過陛下賞賜!”
“向先生不必多禮,請過來說話。”
聽到大宇王的話,向雲鋒臉上一喜,連忙躬身道了一聲謝,走進了涼亭。
在常山看來,選擇依附與一方勢力,就應該與這方勢力的決策者打好關係。對向雲鋒如此多禮,他並不認為向雲鋒這樣是卑躬屈膝、有失身份。
天衍之會的前十名是大宇王定的,即使有些陣修心中不服氣,卻也不敢當面指出來,給優勝者獎勵的過程沒有出現一絲意外。
將十樣獎勵送給優勝者之後,這一次的天衍之會已經算是徹底結束了。
就在眾人以為那位王子會宣佈天衍之會就此結束的時候,原本站在六王子身後的王鋒走出涼亭,身形一動閃到了演武場上。
王鋒停下身形,便將目光放到了常山身上。
常山與武昆對視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對著常山冷笑一聲,王鋒轉頭對著大宇王躬身道:“陛下,在天衍之會結束之前,臣下想與一位故人比較一下陣道修為,還請陛下恩准。”
大宇王眉頭輕皺了一下,偏頭往六王子看了一眼,對著王鋒回道:“天衍之會就是比較陣道修為的地方,朕沒有拒絕你的理由。”
“謝陛下!”
王鋒對大宇王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對著常山沉聲道:“常山,你今日在諸位陣道前輩面前勝了王某,你與王家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常山眉頭輕皺了一下,往那些陣修看了一眼,想了想,沉聲回道:“主誠,客則禮;主惡,客則隱。當初常某在你們王家,是與你們王家做交易,你們王家卻像監視囚犯一樣監視常某,常某不覺得不告而辭有什麼不對。”
若是王鋒不找他的麻煩,常山也懶得四處宣揚他與王家的過節;現在王鋒自己提起了他與王家之間的過節,常山卻也不願意將他與王家產生過節的因由算在自己身上。
王鋒剛想回話,常山接著說道:“當初常某在王家的時候,你應該還在王家,你怎麼不提醒你們家族那位大高手,讓他知道陣修比其他修煉者感應力強一些。如此,你們家族那位大高手監視常某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肆無忌憚了。”
“家祖監視你,只是擔心你會不告而別,如今看來,家祖猜的沒錯,你對王家一直就沒有以誠以對。”
“以誠以對?”
常山冷笑一聲,四下掃了一眼,淡淡的回道:“君以誠待我,我以誠待君。常某行事向來如此,也從不覺得這麼做什麼不對。”
在修煉界,修為高的人以元神之力觀察修為低的人,這種事十分的常見。不過,儘管如此,以元神之力觀察其他修煉者,依舊就被修煉者當作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王鋒為了找一個找常山麻煩的理由,自己提起常山與他們家族的過節,引常山說出王家高手監視他的事情,只能說王鋒這事做的太蠢了。
眼中寒光一閃,王鋒盯著常山冷聲道:“以前的過節,王某不想再提。現在王某隻想與你比較一下陣道修為,不知你是否有膽量走到演武場上來?”
“常某與你們王家以前沒有什麼過節,以後有什麼過節,也是因為你們王家的人心胸狹窄。”
常山一邊接話,一邊卻在想著該怎麼應付目前的場面。
由於常山身上沒有一套自己煉製出來的陣旗,他若是上臺與王鋒比試陣道修為,就只有以身試陣這一種方式。而以身試陣,肯定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常山雖然心性恬淡,別人挑釁於他,他卻也不願意不比就認輸。
就在常山猶豫不絕的時候,王鋒冷笑道:“常山,武宗以勇為名,你身為武宗弟子,該不會連上場與王某一斗的勇氣也沒有吧!”
人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理由往往很有可能讓這個人在片刻之間便做出決定。武宗待常山不薄,常山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武宗丟面子。
常山眼底精光一閃,身形一動,躍出涼亭,來到了演武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