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那日在蕭府與虞江南相見後,李意茹一直對虞江南念念不忘,總想找機會再見面,於是著心腹小順子暗暗留意虞江南的行蹤。
這日小順子回來奏報:“二娘子,打聽清楚了,金繡娘現就住在將軍府!”
“什麼?住在將軍府?” 李意茹聽後立刻醋意大發,心中十分懊惱:自己這般絞盡腦汁,想見虞江南一面,比登天還難!而她卻能如此輕易的與虞江南朝夕相對,豈非“近水樓臺先得月”?況且若是清白女兒家怎可隨意入住將軍府?她怎能如此不知廉恥?心中雖作此想,但卻隱忍不發,緩緩道:“那金繡娘為何會住在將軍府?”
“這小的也打聽了,只因前些時日金繡娘被歹人劫持賣到妓院,後又遭遇刺殺,虞將軍是為了保護金繡娘才將她安置在府內。” 小順子道。
“喔?早就聽聞這個金繡娘不簡單,我倒想親自會會她!” 李意茹暗暗發狠道。
小順子又道:“二娘子,今日小的一路追隨二人去了大雁塔。”
“好,你下去吧。” 李意茹道。李意茹隨即帶了貼身侍女繡珠出門趕往大雁塔。恰逢虞江南與穆羽兩人才從塔上下來 ,李意茹迎面而來,徑直走到虞江南跟前叉手拜道:“虞郎君,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我很好,多謝李娘子!” 虞江南迴禮道。
“這位是?” 李意茹故意問道。
“我叫穆羽!” 穆羽答道。
“喔!你就是聞名長安城的金繡娘?” 李意茹斜著眼睛道。
“不敢!” 穆羽道。
“聽聞金繡娘前些時日被歹人劫持!失蹤了好多天 ,我亦是為金繡娘擔憂不已!不知這劫匪可曾傷到你?” 李意茹假意關懷道。
“進了強盜窩這許多天,又被賣到妓院,難保身子還清白?” 繡珠適時插嘴道。
虞江南與穆羽皆吃一驚,虞江南剛要上前一步,被穆羽一把拉住,穆羽看到她二人一唱一和,顯然是有意折辱,卻並不願與其爭辯,清者自清,只要虞江南相信她即可,管別人做什麼!
那李意茹未等虞江南開口,回手一巴掌打在繡珠臉上,怒斥道:“賤蹄子!休得無禮!”
又轉頭對穆羽致歉道:“是意茹管教無方,還請金繡娘大人大量,別放在心上!”
“無妨!” 穆羽苦笑道。
“還請李娘子約束好下人,休要再造謠生事,如若再讓我聽到如此汙言穢語,我定會拔了他的舌頭!” 虞江南冷冷的道。
“奴婢知錯!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將軍饒命!” 繡珠忙跪拜磕頭求饒道。
“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告辭!” 虞江南說完拉起穆羽便離開了。
“話都說得這樣難聽了,居然也能忍?這金繡娘果然與眾不同!倒是我小瞧她了!” 李意茹看著穆羽遠去的背影酸溜溜的道。
“人都走了!” 那繡珠捂著熱辣辣的半邊臉起身道,“我們也回吧!”
“剛才打疼你了吧?” 李意茹關心道。
“不礙事!為了二娘子,繡珠甘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繡珠慷慨激昂的道。
“好了,回府!” 李意茹與繡珠轉身離去。
虞江南帶著穆羽一路向西直奔京郊大營而去,“你要帶我去哪裡?” 穆羽道。
“去了便知!” 虞江南再次故弄玄虛道,穆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去哪裡,我就到哪裡!” 到了軍營二人同時下馬。
“將軍!” 軍營守衛拱手拜道, “嗯!” 虞江南點頭示意。軍營四周用木柵欄圍成一圈,裡面密密麻麻,整齊有序的排列著成百上千頂白色帳篷,“殺!” “吼!哈!” 將士們的操練聲,喊殺聲震耳欲聾!
“將軍!穆娘子!” 宋鐸迎上前拜道。
“宋校尉!”穆羽回禮道。
“演武大賽準備的如何?” 虞江南問道。
“都已準備就緒!只等將軍檢閱!” 宋鐸回道。
“好!” 虞江南快步走到演武場地,登上高臺,環視四周。巡防營的五千將士,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列隊整齊,陣容強大,齊刷刷舉起手中長矛,又放下,同時大喊:“吼!哈!”
虞江南上前一步大聲宣道:“將士們!這一個多月以來,大家日夜操練,辛苦了!”
“不辛苦!” 眾將士們齊聲答道。
“我等日夜辛苦操練為的就是在此次演武大賽上向世人展現巡防營的威武雄壯之姿!屆時陛下會禦駕親臨!我等要讓陛下看到,讓羽林軍的弟兄們看到巡防營的將士們乃虎狼之師!他日國家若有需要,我等自當身先士卒,萬死不辭!” 虞江南昂首挺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