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武玲玉泣淚道。
“奴婢知道,讓公主受委屈了!” 墜兒道。
“穆羽!這一切都因你而起!!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武玲玉惡狠狠地道。
“公主小聲些,莫叫那些人聽了去。” 墜兒道。
“怕什麼?本宮好歹是陛下親封的和親公主,身份尊貴,量他們也不敢把本宮怎樣!” 武玲玉鼓足勇氣道。
“公主說的是。” 墜兒又點頭道。武玲玉望著墜兒,忍住眼淚道:“墜兒,還好有你陪著我!”
“奴婢只想讓公主開心!” 墜兒道。武玲玉緊緊拉住墜兒的手道:“墜兒,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墜兒聽後激動的拼命點頭,道:“嗯嗯。”
和親隊伍走走停停,等到了于闐國已月餘,誰料卻遲遲不見尉遲敬的蹤影。原來這一切都是其族兄尉遲脁一手策劃,那尉遲脁早有預謀奪權,趁尉遲敬出使大唐之際,將王宮裡裡外外全部換作自己的親信部署,又設計毒害老於闐王,至老於闐王薨逝,趁機奪權。那信使亦是尉遲脁特意安排,傳遞假訊息,並提前設伏,只為將尉遲敬及其心腹等一網打盡。
尉遲敬一行人剛到于闐國邊境,便被伏擊。尉遲敬終因寡不敵眾受傷後逃離,不知所蹤。尉遲脁便順利成為新一任於闐國王,尉遲脁野心勃勃,並未真心降唐,自然對待大唐的和親公主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動輒打罵,那武玲玉也只能忍氣吞聲,獨自落淚。更有甚者,因墜兒多次忠心護主得罪尉遲脁,被尉遲脁割了舌頭。但那墜兒似乎無所畏懼,為了武玲玉甘願忍受一切折辱,令人感佩……
話說萬郎中妙手回春,數日後,軍中將士皆無大礙,虞江南便準備帶穆羽一起回京師,“如果一路順利的話還能趕上年節。” 虞江南安慰穆羽道。
“嗯。” 穆羽應道,“聽聞長安城的花燈節最是熱鬧繁華,有猜燈謎,賽花燈最是有趣!” 虞江南點頭道:“嗯,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看!”
“好。” 穆羽道 。驛丞前來送行:“虞將軍、穆娘子一路保重!”
“連日來多虧驛丞費心照拂,多有叨擾!虞某在此謝過!” 虞江南道,“多謝驛丞款待!” 穆羽叉手拜道。
“將軍、穆娘子無須客氣!” 驛丞道。宋鐸過來將一袋銀子塞到驛丞手裡,驛丞連連推脫,“使不得!使不得!”
“你且安心收下吧!這些時日眾人叨擾多時!就當做這些時日的消耗,不妨事的!” 虞江南道。
那驛丞聽如此說,就笑了笑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虞江南一行人辭別驛丞回長安複命。
一路上,錦風隨護在穆羽的馬車左右,宋鐸跟在虞江南身後,“黑背” 瀟灑的踱著步子,打著響鼻,馬車 “吱扭吱扭” 的響了一路,道路泥濘,坑坑窪窪,穆羽和著這與眾不同的曲調,有節奏的左搖右晃,連日來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浮現眼前,至今心有餘悸。
後面遠遠的跟著巡防營將士,堅硬厚實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穆羽掀開窗簾,將一路風景盡收眼底。
“穆娘子,可有什麼吩咐?要不要停下來歇息?” 錦風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 穆羽搖搖頭道。虞江南不時回頭,生怕穆羽再次消失不見。一行人風餐露宿,行了數日方到得長安城門口。
“羽姐姐!” 陸兒遠遠的從城門口邊喊邊跑過來,穆羽聞聲迅速下了馬車。
“羽姐姐!你可回來了!你可知陸兒有多擔心你!” 陸兒抱住穆羽委屈道。
“知道啦!你沒事就好,王良醫呢?” 穆羽道。“在後邊。” 陸兒朝著城門的方向努了努嘴道。穆羽對著趕往這裡的王良醫揮了揮手,王良醫點頭回應。
“是錦風哥哥救了我和師傅!” 陸兒又指著錦風道。錦風點頭微笑不語。
“那你可有謝過錦風哥哥?” 穆羽道。
“陸兒多謝錦風哥哥!”陸兒即刻拜謝道。
“謝我作甚!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錦風憨憨地撓頭道。穆羽看著錦風憨態可掬的樣子,忍不住“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好好好!不謝。你看你怎麼還害羞咯?”
正說著,王良醫近前道: “丫頭,你怎麼樣?可有被那夥歹人傷到?”
“王良醫,放心,我沒事!” 穆羽答道。王良醫捋了捋胡須道:“嗯,那就好!那就好!”
“此番是我連累了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穆羽致歉道。
“這是說的哪裡話?是那歹人作祟,與丫頭何幹?” 王良醫道。
“虞將軍!”大監林招隱親到城門口迎接道:“傳陛下口諭,命虞將軍與金繡娘二人即刻入宮!”
“末將遵旨民女遵旨!”虞江南、穆羽接旨道。“大監,請!” 虞江南道。
“虞將軍,請!” 林招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