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諂媚的姿態,“哥,我和你走——你得保護我啊。”
呵,等火飛鼠沒體力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周山在心裡陰陰地想。
“閉嘴。”刀疤臉冷冷地說,“你要是敢拖我的後腿,我第一個殺了你。”
周山臉色難看,“我怎麼會呢,”他幹笑著,最後還是在刀疤臉的冷視下,咬著牙放出了自己的火錦鼠。
這只火錦鼠油光水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狀態良好,看得刀疤臉那叫一個氣。
合著在和那個女警的對戰中,周山是真的在全程劃水。
想起路上自己死掉的幽憐冰燈和被抓走的棉花氫,刀疤臉心頭滴血,那可是他花了好幾百萬買的三階異種。
他看著周山,眼神又冷了兩分。
“我和小火開路,這樣總行了吧。”周山緊張地直搓手,“哥,你得信我啊,沒你我自己一個怎麼跑得過警察啊。”
刀疤臉咧開嘴,臉上的疤揉在一起,醜得像好幾條肉蟲子在爬:
“我怎麼不信?你和火錦鼠開路吧。我會告訴你該往哪走的。”
周山只得往前走,“行行行,那哥你告訴我,那死小鬼在哪——”心有怨氣,又不敢發洩,他念著“死小鬼”這三個字時近乎咬牙切齒。
等落到周明手上,有你好受的!他恨恨地想。
——不管是刀疤臉還是周山,都只當左見鳴是一個普通的可以任人拿捏的高中生。
至於那隻毛毛草,對於擁有兩只火系異獸在手的他們來說,完全不足為懼。
被他們掛在嘴上唸叨著的左見鳴,卻在青鳥起飛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毛毛,青鳥的位置還在附近嗎?”
毛毛草一點頭,尾巴輕輕地向後方一晃,那就是青鳥所處的位置。
空中的氣流傳遞著訊息,讓毛毛草的尾巴能夠感知——青鳥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們。
左見鳴深吸一口氣。是什麼情況能讓害怕人類的異獸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呢?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這只異獸想要狩獵,將他們看作了狩獵目標;另一種,就是這只異獸背後還有禦獸師。
狀態如此差勁的青鳥還想著捕獵機率很小。
他更傾向後一種,並且隱隱有預感:那個躲在異獸背後的人,或者說禦獸師,來者不善!
産生如此預感,自然是因為:
能把受重傷的異獸放出來偵察的,能有什麼好人?
包壞的!
左見鳴看著前方密集生長的樹林,每次邁出步子都偏移了些許方向。
從最初的走直線,到後來變成繞了個彎,往秘境的另一側去了。
——要戰鬥的話,當然要找一個自己熟悉而對手不熟悉的地形了。
與其莽撞地跑出秘境,不如往更深處走,敵人要是心理素質不過關,在不熟悉的環境下戰鬥往往會自亂陣腳。
那隻青鳥始終和他們保持在一個它振翅加速就能追上的距離。
左見鳴撩起袖子,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破口的血液。
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心中飛速地思索起該如何應對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