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同時愣了愣。
餘江趕緊說：“姐姐你先說。”
甘雨霖清了清嗓子，偷偷瞥了一眼廚房裡哼著歌的肖怡，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便湊近了一點低聲說：“小弟弟，你和小亦……什麼關系？”
餘江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
“道”字還沒說出口，甘雨霖便像舒了一口氣似的躺回了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那我就放心了。我大概猜出來了你會問什麼，我也是。”
餘江表示自己明白。
“唉，你倆怎麼談上的？”
找到了同伴，二人便不再拘謹，一見如故，開始嘮嗑。
甘雨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冷，開始找話題。
“我很早就喜歡上他了，”餘江說，“具體表白畫面不太好說……”
“說不準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餘江輕笑起來。
“反正，當時我真的想不到，先表白的竟然是他。我以為我會最先忍不住。”
“嗯嗯理解，”甘雨霖點頭，“我當時去食堂吃飯，看見她一個人坐著，就端著飯坐到了她旁邊，她當時真的很內向，長得很好看。”
“後來我們加了微信，但我發現她好像是直的……”甘雨霖神情有些許遺憾，但轉而又欣喜起來。
“我和她搬進了同一個宿舍，想著慢慢地她會不會被我掰彎。有一天同學聚會，她喝了酒，打電話叫我接她回去。我找到她以後，她的高中同學說她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就在想，她是不是也喜歡我。”
甘雨霖頓了頓，臉上有些興奮：“結果我們回宿舍後，她迷迷糊糊說出了‘我好喜歡小雨’。”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激動。”
餘江聽得入迷，手指輕點沙發扶手。
“沈夢姐居然真是天生彎的……”
甘雨霖：“其實我有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
餘江端起桌上的茶杯：“都這麼熟了跟我有什麼好冒昧的，問吧？”
“你是……0還是1？”
餘江一口茶差點沒把自己嗆死，捂著臉差點岔氣。
“大姐，我才十七歲！”
甘雨霖急忙上前拍拍他的背：“叫什麼大姐我也才二十多……唉唉唉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餘江剛要開口，這時緊閉的房間門終於開了，沈亦和沈夢先後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們趕緊打住，安靜如雞。
沈亦疑惑地問：“你們倆幹什麼呢？”
餘江和甘雨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等到沈亦和沈夢緊挨著自家男女朋友坐下，甘雨霖從用叉子叉起一塊菠蘿：“夢夢，你吃。”
餘江見狀不甘示弱，也從桌上拿起一根香蕉：“哥哥你吃。”
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