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眉頭一皺又舒展開：“那你告訴你媽媽了嗎？”
毛沖：“當然……告訴了。”
餘江：“……那你妹不得恨死你。”
毛沖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和媽說先不要急著罵她，看看她是不是一時興起。”
“她畢竟是我妹。”
沈亦挑眉：“你媽能接受？”
沒想到的是，毛沖也一副驚訝的樣子，一拍大腿：“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媽竟然一點兒也沒生氣，就這麼接受了！還說什麼順其自然，媛媛開心就好……”
餘江：“蹭蹭媽媽。”
沈亦：“接。”
毛沖：“你們踏馬是不是有病。”
“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再怎麼強，也不可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啊？”餘江抓住了盲點。
毛沖嘆了口氣：“這就是讓我無語的地方了。萬萬沒想到，毛媛媛也是個藏不住事兒的，和我說不要告訴咱媽，自己過了幾分鐘憋不住直接和她說了。”
餘江：“……”
“可以冒昧地問一句你妹多大了麼？”
毛沖：“高一。”
餘江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
都上高中了，思想早都成熟了，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也再正常不過。幾乎可以排除一時興起的情況。
時間快到了，幾人幹脆邊往教室走邊講。
餘江猶豫了一會，小聲問：“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別人？我們暫時不想那麼早出櫃。”
毛沖頂著餘江熾熱的目光半晌，開始模仿李淩的作風，相當浮誇地捂著心口：“在你們眼裡，我毛沖難道就是這樣過河拆橋忘恩負義見死不救還封建的清朝人麼！”
餘江：“……你哪裡靈感爆發蹦出來的這麼多成語？”
快走到班裡了，三人都十分默契地終止了這個話題。
餘江先一步進了班。只是毛沖在即將進門的那一刻，聽到了沈亦低聲的那一句“謝謝你”。
他有些錯愕地抬頭望去，對方並沒有看過來，而是收回目光後也匆匆跟了進去。
“餘兒，媽來了，你的位置在哪裡啊，快帶媽過去。”李燕老遠就從門外看見了餘江，扯著大嗓門打招呼。
餘江哭笑不得，拉住李燕往後排走：“小聲點兒媽，我能聽見。”
李燕坐在了餘江的位置上：“小亦呢？來讓媽見見，上次是他幫你打的那些混混吧？是個好孩子，媽很喜歡。”
餘江左右看著，李燕比他先一步發現：“唉那邊那個長得帥的是不是他啊？白白淨淨的。”
餘江：“……是。”
餘江趕緊打斷：“媽你別喊，我去找他。”
李燕點點頭，隨即眯著眼看著自家兒子蹦跳著來到男生跟前，朝自己這邊指了指，臉上笑得很燦爛。
沈亦往他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手拉著餘江走了過來，乖巧地喊了一聲：“阿姨好，我是沈亦。”
見沈亦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上，李燕笑著回應：“你們還是同桌啊，那真巧，兩個男娃娃長得都這麼好看，賞心悅目的。”
餘江插話：“我也覺得。”
李燕：“就為了誇小亦才帶上的你你還真信了？給我閉嘴別打擾我和小亦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