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師父？”沈亦繼續試探。
餘江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停停停，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一直喊我師父，幹嘛啊這是？成績還沒出呢！”
沈亦表情微妙，餘江試著讀出他表情裡的意思，失敗了。
沈亦眯起眼睛，伸出細長的手指點了點餘江始終攥在手裡的手機：“師父，邢莊已經提前把成績發在班級群裡了。”
他往前一步，幾乎是要貼在餘江耳邊：“你不會真的一覺睡到十二點，中途一次都沒醒吧？”
餘江：“……”
還真就一次都沒醒。
餘江趕緊解鎖手機，以最快的手速點開班級群。
邢莊數學老師）：各位家長，這是孩子們各科的成績彙總，期末成績只是檢測本學期的努力成果，如對分數或是排名有疑問，請私發給我處理。
暑假是一個彎道超車的關鍵時期，下學期大家即將成為高二的學生，理應有個提前適應的過程，家長們可以抓住機會，趁著暑假讓孩子提前預習高二知識。
預祝孩子們有一個充實的暑假，不負韶華。
……
你妹的充實暑假。
邢莊是設定了只能看到自己成績的連結，所以按道理來說沈亦也不知道餘江考了多少。
怎麼就這麼篤定自己是年級第一呢？
餘江暗暗地鬆了口氣。
這一系列小動作全都落在了沈亦眼裡，早就問過邢莊年級排名的沈亦心裡一邊笑著他的傻，一邊暗自覺得他可愛。
“嗯？怎麼樣師父？考了多少分？”沈亦也不看戲了。
“……你多少？”餘江警惕地捂住手機。但還是被眼尖的沈亦瞄到了。
“不多不少，剛好比你多0.5……”沈亦的眼睛笑彎了，打了個響指，沖著小朋友挑挑眉，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惹他生氣。
餘江：“。嚶。”
沈亦被這一聲逗笑了。
得了，夢都特麼是相反的。
沈亦這副嘴臉讓他不由地想到了上次考100的李淩……
都很欠揍。
他這一刻終於讀懂了沈亦剛才的表情：
一想到等會兒這家夥看到成績後的表情我就特麼想笑。
……
餘江現在想哭。
“行，我認。”他哭笑不得地對沈亦說，“但是求你別叫我師父，會給我一種……”
一種在調戲我的感覺。
“算了不說了。”他忽然終止了話題，還略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師父，你吃飯了沒？”沈亦若無其事。
“……”
得，白說了，這家夥根本不聽。
“我是被你的電話轟起來的，你說我吃沒吃飯？”餘江不滿。
與此同時，他的肚子也訴說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