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哭笑不得。
“那就……”沈亦思考了一會兒,“你得叫我哥。”
餘江緩緩抬頭:“你什麼癖好?”
“一直想要個弟弟來著,找找優越感的癖好。”沈亦一本正經。
餘江幫他閱讀理解:“深層含義:想佔別人便宜。”
沈亦:“。”
“那你輸了呢?”餘江問。
沈亦說,那得看你,你想要什麼。
“那你……我給你挑個頭像,用一個學期不能換。”餘江實在想不出什麼懲罰了。
賭約敲定。
餘江滿意上床睡覺,沈亦終於能去吹那個倒黴催的還在滴水的頭發。
先不說賭約的事兒了,餘江現在要冷死了,他一邊把雙手揣進兜裡一邊跺著腳,聽著同學們的抱怨哭嚎。
“學校他媽的是不是腦細胞死絕了?為什麼要在這麼冷的天軍訓!”齊昊終於說了一句人話,餘江難得贊同。
畢竟別人軍訓都是在夏季,一中不按套路出牌。
葉嵐也不慣著他,斜睨了他一眼,伸手往餘江這邊一指:“你那裡三層外三層裹得跟粽子似的算什麼?那邊那個,看到沒?天生可能有受.虐傾向,就穿這點,也不怕凍死。”
齊昊:“……”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冷了。
“啊嚏!”
餘江打了個噴嚏,閉著眼晃了晃腦袋緩沖了一下,吸了吸鼻子。
早知道今天就應該多穿點的。
餘江今天出門的時候由於宿舍開了暖氣的緣故,自然而然地以為外面也不會冷到哪裡去,就隨便穿了件薄款外套出門了。
薄款外套。
那可是薄款外套。
……
現在的他耳朵凍得通紅,鼻子也麻木到沒了知覺,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痠痛。
我好後悔。
讓我去死。
餘江正在琢磨是忍著這近乎淩遲酷刑的非人折磨,還是直接來個痛快英勇就義。
他剛要實行後者,自行抹脖子,一件從天而降的羽絨服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上面還帶有些許上一個人留下的餘溫。
餘江的鼻腔中瞬間充斥著一股清冷的木質香味,和他去宿舍報到那天的味道一樣。
他一把拉過外套,回頭說著:“大膽!是誰蓄意謀殺朕!”
身後的沈亦正用著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打量他。
“你腦子是被林凡打壞掉了?這麼冷的天就穿這?”
他指了指餘江手上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