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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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人的時光如梭,一晃一個月過去,南芝感覺自己才表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月圓夜就又到了。
上個月他及時“吃藥”,加上最近沒有任何受傷不適,南芝這次的月圓夜反應很小,直到當天的晚上,才隱隱有些令鬼不適的饑餓感。
這點感覺對比之前簡直小菜一碟,南芝服下食物,老實睡一覺就能熬過去。
不過躺上床時,他還是有些鬱悶。
遲陰還在躲他,最近幾天都沒回來,之前也就算了,今天可是月圓夜,南芝想到上個月遲陰是怎樣陪在他身邊的,難免會有些落差。
他懷著鬱悶入睡,做夢時都皺著臉,讓人看出他不開心。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來到南芝床邊。
黑暗中,他動作輕柔,伸手撫平南芝皺著的眉心。
白淨的額頭觸手溫涼,像一塊純淨無暇的玉,讓人捨不得放手。
手腕忽然被抓住,南芝迷糊地睜開眼,看見一個人影蹲在床邊,“……遲陰?”
“……”那人沉默的嘆了口氣:“我在。”
聽到回答,南芝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開心:“你回來啦。”
“嗯。”遲陰想要收回手:“過來看你一眼,你睡吧。”
南芝卻不開心了,把臉埋進被子裡小聲抱怨:“剛回來就又要走……”
遲陰沉默幾秒,“我不走,睡吧。”
“真的?”
對上那雙睏倦還眨巴著看他的眼睛,遲陰無奈地承諾:“真的,你明天起來還能看見我。”
“你保證嗎?”南芝嘟囔。
“我保證。”
南芝這才滿意了,往被子裡鑽了鑽,把自己裹成蠶蛹,只留眼睛在外面不捨地望著遲陰眨啊眨,最終還是抵不過睏意,漸漸合上了眼睛。
確定他已經入睡,遲陰才離開床邊,在黑暗中慢慢等待黎明的到來。
既然他做出承諾,那他就會履行諾言。只是……還是躲不掉。
遲陰注視著床上的小吸血鬼,黑暗中的臉表情難辨。
這一個月來,與其說他在躲遲銀,不如說他是在躲避他自己,躲避他忍不住答應的沖動,可是……
無奈的嘆息響在房間裡,代表了他的妥協。
窗外傳來清脆的鳴啼,南芝漸漸被吵醒,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傻笑了下。
他做了個夢,夢裡遲陰悄悄吻他,不是嘴唇碰嘴唇的那種,而是一個深入的吻,唇齒糾纏,充滿渴望。
不過小區裡什麼時候有鳥了,他住一個月都沒聽到過。
南芝疑惑的下床,看見一隻貓頭鷹正立在床頭櫃上,啼音婉轉的學著鳥叫。
“你還會學別的鳥。”南芝搓搓它腦袋,笑眼彎彎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
“咕!”布穀冷酷地扭頭,振翅飛走了。
南芝心情很好的向外走,他記得昨晚遲陰說過會等他醒來,果然,一出房間就看見了餐桌上擺著一杯豆漿,還有影影綽綽的人形在廚房活動。
“遲陰!”他喊道。
廚房的身影一頓,片刻後隔離門開啟,露出遲陰莫名有些心虛的臉:“醒了?”
“嗯!”南芝走過去捧起豆漿,還是溫熱的,看來他醒來的時機,他高興地又說了一句:“早上好呀。”
“已經中午了。”遲陰不知為何一直站在廚房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我本來在想要不要做午飯,你想吃嗎?”
南芝已經喝完那杯豆漿了,聞言眨眨眼睛:“我不餓,我比較想休息一點。和我一起看電視嗎?”
他剛剛睡醒,還穿著寬松的純白色睡衣,光腳踩在地上,滿心期待地看著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