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院子裡也沒有水井,要挑水,要去一里之外的地方,那裡有公用的水井。
也難怪芸娘一家圖謀自家的小院子了,因為他們家的院子跟他家的院子是一樣的狹小,人口卻比他們家要多,若是真娶了媳婦,還真住不下。
可是,這也不是他們逼迫自己孃親的理由!
一想到方才他們對自己孃親的逼迫,阮險峰怒氣又往上湧,轉身就往外走。
孃親善良,當著她的面,他不好揍他們的,但他還不能去他們院裡嗎?
“峰兒!”
視線中沒有了自己兒子的身影,阮婆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站起身來,用手摸索著往前走,因為她的視線實在是太狹小,沒走兩步,腳下便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阮險峰連忙回過頭來,扶起了自己的孃親,“您過來做什麼?”
“是你要去做什麼!”
阮婆婆語氣激烈,“你想要去報復他們是不是?”
“沒錯!”
阮險峰點頭應了下來,“以後兒子還要時常在外押鏢,家中就您一個人在,假若我這次放過了他們,那以後,豈不是人人都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不要。”
阮婆婆卻是搖搖頭,“都是街坊鄰居的,以前他們對我們也算是多加照顧,放過他們這一回吧。”
“憑什麼?”
阮險峰搖頭,“他們以前對您的照顧,不過是偽善,我只要一想到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竟然想要鳩佔鵲巢,想要將您趕出去,我就覺得不寒而慄,這樣的人,莫說我只是想打他們一頓,就是打死了也活該。”
“峰兒,你說的沒錯,今天這事又何嘗不讓我心寒?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看在芸孃的面子上,饒恕他們這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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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婆婆語重心長的說道:“在這件事情上,芸娘沒有錯,她很照顧我,剛剛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在阻止他們,你不能連她都恨上了,倘若你今天打了她爹孃跟兄長,那以後,你們兩個,還如何能成雙?”
“娘,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以為我還會對芸娘念念不忘嗎?大丈夫何患無妻,我這輩子就是娶不到媳婦,我也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孃親!”阮險峰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連孃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總之,你不要去找他們麻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阮婆婆一跺腳,語氣嚴厲地說道。
“娘!”
“聽孃的話!”
阮險峰十分痛苦,但看著自己孃親嚴厲的面孔,執著的態度,他也只能應了下來,“好,我可以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但娘您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搬家,兒子不想再跟這種人為鄰了。”阮險峰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搬家?我們又能搬到哪裡去呢?這房子是你爹留下來的,娘都住了一輩子了。”阮婆婆十分不捨。
“咱搬到城中心去,搬到繁華的大街上,搬到一個大院子裡。”阮險峰說道:“若是娘不聽我的話,那我也不要聽你的了,我這就去找他們麻煩,讓他們知道,惹怒了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