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詞娘娘是從哪裡聽來的?好大的氣魄!”
大家聽到這首詩,先是愣了一愣,她們平常在家也是讀過書的,可是葉初秋唸的這首詩,她們竟然完全沒有聽過,而且,這首詩看似簡單,細細品味之下,卻莫名給人一種氣勢磅礴之感。
“總之是從你們沒聽過的地方聽來的。”葉初秋掃了大家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她這神情彷彿是在說:我知道你們之中也有代筆的,但是我不說,我這首詩雖然是讓別人寫的,但是我不會將之據為己有,就這一招,她就比她們高上許多。
“好了,本宮的詩詞已經寫好了,起拍價十萬兩,現在誰出價?”
葉初秋走到藍夫人的身前,只見她筆走龍蛇之間,已經寫好了葉初秋念出的這首詞。
“起拍價十萬兩?”
一時之間,眾位夫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
她們開始後悔了起來,後悔之前為什麼非得要讓葉初秋來唸詩?
“怎麼,沒人要嗎?”
葉初秋目光掃過眾位夫人,“我還以為諸位有多麼的想要收藏我的詩詞,所以才急著讓我開口唸詩,原來並沒有人想要,所以你們是在消遣我不成?”
說到最後一句,葉初秋一張臉沉了下來,眾人見到她這樣,都不太敢吭聲,幾位家境差一點的夫人,便將目光落到坐在前排的幾位夫人臉上。
她們心中想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她們家老爺官位低,合該前頭這幾位品階高的命婦出錢拍下才是。
幾位品階高的命婦,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全是苦笑,早知道,在別人起鬨的時候,她們嘀咕什麼呀,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最後,還是戶部尚書的夫人,主動開口,“我出十萬兩。”
倒不是她想拍下來,可是她家老爺是戶部尚書,本來就樹大招風,又是徐閣老的門生,她怕她這次若是不出點血,怕是就在劫難逃了。
眾位夫人見到戶部尚書夫人開口了,正要鬆一口氣,卻是聽到葉初秋又開口道:“哎,我說底價十萬兩,你們就出十萬兩,合著這是我強迫你們的咯?原來你們不是真心喜歡我的作品,也不是真心想要向百姓伸出援助之手?唉,真叫本宮傷心哪。”
“……”
諸位夫人聽到她的話,心中嘔得要死,她們對她瞭解不多,只知道她原本是鄉下來的,後面又在京城開了幾家布莊,再然後,又成了前朝宮裡的天師,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皇后。
可如今她們才知道,她還是個扒皮鬼。
她們今天付出的錢財已經夠多的了,可她卻仍是不滿足。
一想到還要大出血一波,一些夫人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
“皇后娘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時候,一個年紀稍長的一品命婦站起身來,冷著臉說了句。
“瞧瞧您這話說的,本宮對你們做了什麼嗎?”
聽到她的話,葉初秋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來,“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只是讓你們捐點錢而已,就這般不情不願的,竟然這樣,那就不用捐了,百姓們也不稀罕你們的假情假意!”
說罷,她便站起身來,“本宮乏了,回去休息了。”
一旁的宮女太監連忙扶起她,又有一些宮女朝眾位夫人走了過去,要送她們回家。
“皇后娘娘!”
先前說話的那一品命婦叫住了葉初秋,葉初秋停住腳步,“這位夫人,你還有什麼指教?”
這命婦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深吸了幾口氣,才道:“皇后娘娘,您雖然貴為皇后,但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您不會不明白吧?”
“本宮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以百姓為重。”葉初秋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眼中卻是半點笑意都沒有,“難不成,你以為你們能代表百姓?”
“好,既然皇后娘娘不明白老身的話,那老身就將道理說明白了,從幾百年前開始,就是皇上跟士大夫共治天下,如今皇上初登寶座,您卻這般不將我等放在眼裡,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那命婦目光堅定,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我等今兒個,可是陪您玩了大半天的遊戲,錢也沒少出,可您卻一直不滿意,把我等當做猴兒一般戲耍,您從前也是一個普通人,如今一朝得勢,就這般目中無人麼?”
葉初秋聞言拍拍手,“說得好,不愧是世家夫人,說話有理有據,底氣十足,本宮聽了,都不禁有些內疚慚愧了起來。
說起來,已經許久沒聽到有人在本宮面前自稱老身呢,不過您既然這麼問了,那我就跟您解釋解釋,誰讓您是老人家呢?本宮母儀天下,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一個欺負老弱病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