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在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過了一會兒,梁靖夜給葉初秋倒了一杯茶,又說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說了。”葉初秋淡淡的回道。
梁靖夜心頭一窒,但他還是說道:“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要提醒一下葉夫人,現在宮中有很多人盯著您,想要對您不利,您可得多加小心。”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遇到的暗殺不少,前不久便有人躲在樹上想要暗殺我,可惜我又查不到兇手。”
葉初秋說了句,抬頭看著梁靖夜,“若是世子你有渠道,可以幫我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誰在害我。”
“好,在下一定不遺餘力。”梁靖夜說了句。
“那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葉初秋說著,告辭離開了。
等她走後,梁靖夜身邊的隨從忍不住說了起來,“世子,您幹嘛要對她那麼客氣。”
“這個女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她不顯山不露水,卻把皇上都給迷惑住了,當然值得我費點功夫了。”梁靖夜說道。
“可是皇上已經被治好了,咱們還留在京城,又有什麼意義呢?”隨從又說了句。
“他身體好了,這是好事,但沒有人病好之後,就會永遠不患病了,作為臣子,我們可不能鬆懈。”梁靖夜淡淡地說了句。
滄州乃是偏荒之地,歷年來,就是犯人流放之地,其中多山林,還有許多未經教化的蠻人,在滄州當王爺,窮啊。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特意趕來京城,說是侍疾,但未嘗沒有別的意思,萬一皇上殯天,他們未嘗沒有榮登大寶的機會。
而且,京城這塊地,當初是他們梁家先祖打下來的,憑什麼只有皇上能夠待在京城?他們這些叔伯兄弟都要離開?
他不想像他父親一樣,一輩子都待在滄州那偏僻的地方,一輩子都在鎮壓蠻夷,他也想要享受一番這京城的繁華,他也想要萬人之上。
不單單是他,那些已經到了京城的王爺,又有哪個,捨得輕易離去?
……
天昏昏沉沉的,一覺醒來,外面已經下起雪來了。
葉初秋起床,走到窗邊,看到外面的白雪,不由得感嘆著:“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走到哪兒了。”
幸好她讓孩子們都先回去了,就不說那些明槍暗箭,就說這古怪的天氣,就不適合他們待太長時間。
“東家,您醒了嗎?我們進來給您換一爐炭火。”
外面,一個僕婦提著一籃子木炭立在簾子後面,得了葉初秋的應允後,她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帶著滿身的寒氣。
“今天這麼冷,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葉初秋問了句。
“這都快午時啦,我們知道東家您素來起得晚,就沒打擾您。”
僕婦將籃子放在地上,從桌子底下,拖出了炭盆,一面換著炭火,一面同葉初秋說道:“今年這天冷得怪,您要不要提前去買點炭火?不然我怕今年炭火會漲價。”
“買點吧。”葉初秋微微點頭,說道:“賬上的銀子還夠用嗎?”
“夠用的。”僕婦連連點頭,換好木炭出去後,她又幫葉初秋打了熱水遞過來,才問道:“東家,您現在用飯嗎?”
“吃點吧。”葉初秋點頭。
僕婦很快就將飯菜端來了,三菜一湯,都是葉初秋愛吃的。
她拿起筷子,正要用飯,又把筷子放下了。
一旁的僕婦心中一個咯噔,連忙出聲,“東家,您怎麼不吃啊?可是這飯菜不合您的胃口?”
“沒有,只是想我的孩子了。”葉初秋說了一句。
“少爺跟少夫人他們肯定會平安到家的。”僕婦連忙說了一句,又連忙勸道:“這天氣冷,夫人您再不吃,飯菜就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