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閣老,您身體的確有恙,切莫諱疾忌醫,如不嫌棄,可以讓老夫給您把把脈。”這時候,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大夫也開口說道。
“老夫身體好的很,就不勞二位費心了。”徐閣老冷冷的說道。
“之前皇上身邊的公公還跟老夫說了扁鵲見齊桓公的故事,你雖然現在看起來身體健康,等您病入膏肓之時,那可就悔之晚矣。”
“老夫即便是有病,自然有太醫醫治。”徐閣老再次拒絕道。
“安大夫,既然人家不領情,那便罷了。”葉初秋也說道。
“唉~”安大夫嘆息一聲,他是看出了徐閣老身體虛火旺盛,知道他真的有病,一來是他醫者仁心,二來他也想要在徐閣老面前證明自己,便道:“徐閣老,您平常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極好,精力特別旺盛,每日睡兩三個時辰就足矣,大冬日的,也不用穿襖子,只穿幾件單衣便足以?”
“沒錯。”徐閣老面色依舊,他這些事情,在京城並不算什麼秘密,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知道也很正常。
見到徐閣老不為所動,安大夫再次說道:“您是不是經常服用一些補藥,不如京中流行的海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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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徐閣老面色有些難看。
安大夫繼續說道:“您如今,怕是還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感到十分自得吧?認為自己身體健康,稟賦過人,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夜夜笙歌,卻不知道,你這樣做,不過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等你倒下之時,便為之晚矣。”
“你這是在詛咒老夫?”
“徐閣老言重了,老夫沒有這個意思,依然閣老不相信老夫,那老夫便言盡於此。”安大夫淡淡的說了句,而後便坐在椅子上,不再吭聲了。
“皇上,難不成您真的要讓這樣兩個神棍來給您看病?您的健康關乎整個大月,就憑他們人,承擔得起嗎?”徐閣老轉頭看向梁靖煊。
梁靖煊也是眉頭微蹙,老實說,方才跟徐閣老說的那幾句,已經耗費了他的勇氣,這會兒,見到徐閣老逼視著自己,他著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閣老,您何必這般咄咄逼人?我們既然站在這,自然就擔當得起。”
葉初秋起身說道:“皇上雖然貴為天子,身份貴重,但是老天卻也是公平的,那就是每個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條,我們敢站在這,就敢保證能將皇上的病治好,若是出了意外,就以命相抵,我想要問問,您身後的那些御醫們,他們又敢站出來,以命相抵呢?”
安大夫聞言朝她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她對自己就這般有信心?要知道,葉初秋平常在家裡,就是一副很怕死的模樣,教導家中孩子的時候,也是時常跟他們說,不要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現在,她卻是衝動了。
“你又怎知他們不敢?”被葉初秋激了,徐閣老開口道。
“我不知,所以才詢問啊。”葉初秋嘴角帶著笑,可眼中卻全是戰意。
“我們的太醫,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好兒郎,他們用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如今,皇上被小人矇蔽,才叫了你們兩個妖人過來!”徐閣老對那些御醫也沒有信心,他不跟葉初秋比這個,直接開始扣帽子了。
“我們是妖人,那你就是奸人。”
葉初秋當即懟了回去,“人說大奸似忠,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看著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處處都為皇上考慮,可實際上,卻是暗藏禍心。
皇上若是生病了,管不了政務,最開心的難道不就是你了嗎?你就開始趁此機會,打壓異己,在重要官位上安插自己的人,甚至,藉著皇上賜予你們的權利,狐假虎威,陽奉陰違!”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徐閣老一揮袖子,一副不想要跟葉初秋說話的樣子,但葉初秋總有辦法能夠讓他生氣,讓他險些沒了涵養,“哎,徐閣老,您作為閣老,又位列三公,該是天底下最知書達理之人,豈不知尊敬長輩的道理?您別忘了,您的母親也是女人,您這般說話,難不成是在指責自己的母親?嫌棄她當初活得太久,太難養了?”
“蠻夷之人,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