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砸!”
在鄔家的人被放出來之後,鄔氏帶著一群家丁,砸了葉初秋的藍華胭脂坊。
藍華胭脂坊裡,都是葉初秋新買的僕人,見到鄔氏來鬧事,出面擋了擋,反被鄔氏一併給打了。
“叫那個姓葉的女人出來,否則別怪本夫人不客氣!”
打砸了一通之後,鄔氏這才邁步走了進來,踩著滿地的凌亂,坐在了在場唯一一張完整的椅子上,裙襬一展,於凌亂中盡顯氣度。
“我們東家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也找不著啊,您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砸我們的店鋪,未免也太霸道了吧?”胭脂坊的掌櫃忍著屈辱,氣憤地說了句。
“霸道?”
鄔氏聽到這話,卻是笑了,她招手讓掌櫃的過來,“來,有本事站在本夫人面,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也太霸道了,天子腳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掌櫃的壯著膽子再次說道。
“王法,來,我告訴你,什麼是王法。”
鄔氏說著一抬手,旁邊兩個凶神惡煞的家丁,立馬往掌櫃的腳窩踢去,將他踢得跪倒在鄔氏面前,而後擰著他的頭,狠狠地甩了他幾巴掌,將他的牙都打掉了兩顆,才鬆開手。
“現在,你知道什麼叫做王法了嗎?”
鄔氏冷冷的說道:“本夫人知道你去叫你們鏢局的人了,但本夫人告訴你,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本夫人今天砸的可不止這一處,要麼乖乖地叫那個葉刀禾出來,要麼,你們就代替她受過!”
“我都說了,我們平常找不著我們東家,都是她過來找我們。”掌櫃的又說道:“你若是要找她,為何不去藍華布坊?非要來這。”
“本夫人喜歡去哪就去哪,來這是因為這邊挨著本夫人的胭脂坊,本夫人看你們不順眼!”
鄔氏說了句,“敢跟本夫人作對,就要有這個捱打的覺悟,本夫人今天還只是對付你們,沒有殃及你們的家人,已經是仁慈了,別以為你們的住所,本夫人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掌櫃的問了句。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本夫人不希望看到你們這胭脂鋪還開著。”鄔氏冷冷的說道。
既然她沒有辦法從產品上鬥贏葉初秋,那便只能用笨方法了,只要她的店鋪從此招不到人做事,那她的鋪子,不就自動垮了嗎?
當然,這些事,本來不該她出面的,但她實在是恨葉初秋恨的打緊,巴不得現在見到她,當場折辱一番,方能消她心頭之氣。
只可惜,她等了許久,葉初秋都沒有出現,直到她沒有耐心,打算離開的時候,葉初秋才姍姍來遲。
她一進門,就發現了這滿地的狼藉,見到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鄔氏,她頓時笑了,“我還當我的鋪子被誰砸了,原來是你啊。”
“你笑什麼?”見到葉初秋臉上的笑容,鄔氏只覺得刺眼得很。
她想著她可能會勃然大怒,可能會大罵她一番,可是沒想到她的表情竟然這麼平淡,竟還有心情笑,彷彿半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我沒笑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還挺靈敏的。”葉初秋看了她一眼。
“靈敏?什麼意思?”鄔氏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卻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她雖然不太瞭解葉初秋,但也知道,她絕非一個大度的人。
“沒什麼意思,你過兩天就知道了。”葉初秋說了句。
“你少在這裡打啞謎了。”鄔氏看了葉初秋一眼,“葉刀禾,本夫人承認,小看了你,你有些手腕,但是,你別以為你用那些小招數就能打垮本夫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算計都是空談。”
“你說得沒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謀算計不堪一擊。”
葉初秋說道:“所以你啊,也就只能拿我手下這些下人發發火了,你真可憐。”
“我可憐?”
鄔氏卻是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憑什麼說本夫人可憐?我看可憐的是你,大難臨頭,還不自知。”